温时青看着僵直在楼梯口的少年身影,声音缓缓:“不知道有没有空,再多画几种姿势。”
“我掏钱。”
江已脸红得快爆炸了,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看起来像是要蹦出来了。
他原本还抱着一丝或许温时青只是炸他的希望,现在可见温时青是真的见到了。
虽然画还是个半成品,可勾线已经完成了,轮廓清晰,成了形,但凡长了眼睛地第一眼就能看出来画的是什么。
被旁人看去了倒也就罢了,还被画里的正主看见了。
江已想,今天不是他疯,就是他疯。
总要疯一个。
“叔叔,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江已火速地放下手中的画,朝温时青飞奔而去,二话不说就将人抱住,打算死皮赖脸求原谅。
这可恶的资本家,话里都是威胁!
江已双手抱住他,死死地抱住,生怕一放手,温时青就判他死罪了。
“叔叔,我一会儿就把这画给烧了,绝对绝对不会让它再出现在你的眼前。”
开玩笑,怎么可能会烧!顶多偷偷藏床底下。
温时青捏了捏他的后颈,像捏小猫一样,轻轻地,他有些好笑:“做什么这么慌张?”
江已双手仍然是抱住他的腰,头抬起,眼巴巴地看着他。
心想,你难道不是生气了吗?
大抵温时青是有读心术吧,他垂眸看着江已,手掌落在少年的发顶,轻缓宠溺地揉了揉。
男人的掌心是温热的,手指是修长好看的,曾不知几何时,江已还偷偷地臆想,觉得这手在床上时应当十分灵活舒服。
“没有生气,说真的。”温时青十分有耐心,像是应对耍无赖的小动物,他声音富含魔力色彩,温和有力:“画得不错,我很喜欢。”
男人身上是浅浅的白毫银针的白茶香,如云如雾,身在此山不知归路。
江已嗅着淡淡的茶香,有些晕乎乎地。
他呆呆地张口,动了动嘴巴:“叔叔其实不用画的。”
温时青“嗯?”
江已抱住他,十分纯洁地眨了眨眼睛:“我们可以实践啊,实践出真谛!画得哪有实践有趣啊。”
少年眼睛亮晶晶的,琥珀色的眸子里是点点星河,像是森林里的麋鹿,单纯的,又不是单纯的。
温时青一顿,喉咙微滚。
他竟有些难以自制,揉着少年头顶的手突然便临时改了主意,微微下移,遮住了少年的眼睛,挡去了江已的全部视线。
江已有些懵,下意识地正要反抗,就忽感唇上落下了一片吻,轻飘飘地,像外面的街道边上,已经初冬才缓缓飘落下的梧桐叶,也如蝴蝶翩跹,浅尝辄止。
“乖小孩,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男人声音有些哑,在他唇间说。
好半响,他才松开掌心,撤开了对江已的视线遮挡。
江已脸红扑扑的,像是染了一层脂。
温时青含着歉意,手指轻擦他唇角的水渍,有些恼:“抱歉,没经过你同意。”
江已忘了回话,但大脑自动回应。
请让这种抱歉来多一点吧!
他一点都不介意!!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