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叙樘双手一抱拳,油嘴滑舌道,“下官倒是打探到一些消息。”
“说来听听。”
“请姑娘先讲。”
蒋惜惜一乐,“那桦姑心里有鬼。”
“怎么说?”
“九年前她儿子死掉了,她嘴上说是意外,但我却觉得没那么简单,方才我来到院里,看到她衣衫不整的从窗户里跳出来,像后面跟着个恶鬼似的,虽然后来我进屋查看,什么都没发现,但是你想啊,这人若是不做亏心事,又怎么如此经不得吓,更何况是她这样的女人。我便诈她,问林释达是不是死于意外,她脸色变了,嘴上却还强硬,所以我就更怀疑了。我想,林释达的死一定没有这么简单,背后说不定牵扯了其它事情。”
刘叙樘面露得意,“林释达堕马而死是真,但你可知他为何堕马吗?”
蒋惜惜喜形于色,“这你都打听到了?”
“刚才趁你拖住桦姑之际,我向栖凤楼的几个老人打听来着,可是他们都讳莫如深,不愿意将几年前那件事说出来。后来,我只能以钱财相诱,果然,有人上钩了。那老爷子告诉我,林释达当年为了争一位姑娘,才和别人赛马,结果堕入崖底,活活摔死了。”
“姑娘?她人现在可在栖凤楼?”蒋惜惜急急问道,转念一想,“不对不对,八年了,她应该已经颜老色衰,不会再留在这里了。”
“她确实不在这里,但不是因为芳华逝去,而是因为她在八年前也失踪了。”刘叙樘定睛看着她。
“失踪?难道桦姑为了儿子的死而迁怒于她?”
“那老爷子没说,不过,他却说了另一件事,可我不知道这件事和我们调查的案子有没有关联。”
蒋惜惜眉头紧锁,“是什么?”
“他说那几年栖凤楼失踪的姑娘可不在少数,依据他的记忆,可能有二十多人,所以当时那姑娘不见了,他们也都没放在心上。”
“这么多人不见了,他们竟然也不起疑?”
刘叙樘眼里的顽皮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少有的严肃,他看着栖凤楼华丽的大门,缓缓说道:“人是最健忘的动物,也是适应性最强的动物,当一切成了习惯,也没人刻意提起这些事,进一步说,若有人在故意粉饰太平,伪造天下无事的假象,他们也就会跟着把这些事情忘掉。若不是我今日提起,估计那老爷子在临死之时也不会想起,曾经有这么多人在栖凤楼人间蒸发了。”
“有人在故意粉饰太平,伪造天下无事的假象,”蒋惜惜把这句话又重复了一遍,“刘大人,你说的这人可是桦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