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晃得更厉害了。
他们是彼此的救赎,也是冤债。
青渊听见他起身穿衣,关门出去。
不走,行吗?
激荡归于平静,总有一个人要先走。
青渊不后悔,只有淡淡一点伤感。
女孩到女人的一夜,她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却不关爱情。
她又庆幸,幸好他走了。
不然,面对面,说什么好。
她慢慢腾腾挪到浴室,想洗去他留下的气息和味道再离开。
镜中的自己满脸娇慵,身体上潮红一片,脖子、胸脯、肚腹、背脊、臀部……猩红点点……
昨晚的放纵,他诱惑她做的事……
种种重新跳回她的脑子,青渊害臊地捂住脸,想自己哪里会大胆如此。平日她是多么洁癖、自傲的女子,既被他诱哄到……但她想起他享受的表情,情不自禁的嚎叫,她又有点高兴,至少她对他还是有一点点用处。
身体的味道洗得去,体内的液体会倒流,吻痕淤青也会消失。但她洗不掉心里滋生的依恋和爱意。
才离开十分钟,就克制不了去想他。
关于他的一切,她都想念。
他手指停留过的每一处,浅浅深深占有过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发疯。
青渊忍不住要立即给他打电话,求他回来,求他抱她,求他爱她,求他不要离开。
可他若有一丝想留下的情意,就不会偷偷摸摸地走。
她又恨他,纵情缠绵后没有一丝不舍,说走就走。
青渊浴室呆了许久,手指头、脚趾头起了皱,才裹着浴巾走出来。
如傻子呆呆坐在床沿。
“吧嗒、吧嗒。”
工作一晚的老空调,正式寿终正寝,罢c工抗议。
“是不是,连你也赶我走啊!”
青渊喃喃自嘲。
“咔嚓。”
门锁转动。
青渊从床沿跳起来。
梁振东提着早餐站在门口皱着眉头,看她。
“你……”
他想骂她:“傻瓜吗?湿漉漉的头发搭在光溜溜白膀子上,老了会得风湿病的。”
青渊咬着唇,快不能相信自己眼睛。
看他把早餐逐一放在桌上,有汤粉、油条、小粥、鸡蛋……
“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全买了。”
“振东——”
她扑到他的怀里,紧紧抱着。泪流满面像个神经病,她不管,浴巾掉到地上,她也不管。
“不要离开我……”她哭着要求,在他身上磨蹭。
柔软的肢体白腻迷人散发青苹果香味,她像伊甸园里引诱亚当的夏娃从脚尖到头顶把他死死缠住。
消下去的火,被她重新挑拨起来。
发烧样热。
他把她抱起来,双腿圈在腰间。
“梁振东,我要和你结婚!”她说。
他三秒脱下裤子,猴急的像个色、狼。
“结婚,我要结婚。”
她嚷着,尖叫。
“好,好,结婚,结婚。”
梁振东忍不住答应,急切的释放。
这个时候,他的脑子掉到裤裆,她说什么都愿意。
她这个装成小百合的野玫瑰,装成美羊羊的红太郎——
他要,他要了。
不能让她出去祸害人间。
从此以后,只准祸害他一个。
好热。
梁振东擦擦额头,车里空调热得他一脑门子的汗。
今天是周五,下班堵车高峰提早。他们的车塞在车流中缓慢得像蜗牛。
青渊歪着脑袋昏昏沉沉睡着了,卸下防备的她和平时大有不同。
梁振东想,也许是相识时的反差太大,有时候真不知道是正襟危坐,严肃得像卫道士的人是青渊真面目,还是情绪失控,非他不嫁的无知少女是她的真面目。
时间是不能回头的单程路。
没有如果,没有可能。
他们是千万分之一的遇见。
早一点不行,晚一点也不行。
他要是提前知道青渊显赫的身家背景。那天,他可能就真的不再回去。
至少不会那么痛快地答应和她结婚。
那一晚,他根本没睡。
软玉怀香,要多少次都不够。
一次,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