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莱当机立断下了决定:“只是这个虫子到底该怎么逼出来呢。”
“这我怎么知道呢。”
亚瑟王笑眯眯地说:“不是该问我眼前的仙女吗?”
半夜时分,远坂邸被不知名的荧黄色光芒所笼罩了。这种光芒清浅又柔和,弥漫在了土地之上,而后绵延不绝地攀爬着建筑物,最后让光芒蔓延在了整个房间内。远坂时臣被一阵恶心所惊醒,看着身边泛着光的墙壁,简直不知所措。
“不用着急,时臣。”saber全副武装地出现在了他的房间里:“这只是一种驱邪的手段而已,不用惊慌,过一阵子便好了。”
远坂时臣深知,自己的servant是个以公正正直文明的骑士王,但此刻还是忍不住地心慌。他抬起手,发现自己竟然颤抖起来。
“停下!”
他连一贯有礼的作风都保持不下去了:“快,快停下!”
“这并不是我能决定的,时臣。”
亚瑟王说:“而时臣,如果你作为一个正道的魔法师,在神性的笼罩下感觉不快,那一定是你自己有问题才对。”
他这么冷酷地说着,而远坂时臣止不住地想要干呕。他胸腔里的心脏跳动得如此之快,快到了他几乎无法忍受的地步。
他闹内一片轰鸣,不住地有人在叫嚣着。
“啊啊啊啊啊停下!!!”
远坂时臣吼出了那个声音:“快停下!快停下!!!”
他滚到了地上,像是一头犀牛一样发出了风箱一样的喘息。他伸手要去拽亚瑟王的披风,但被他后退一步,躲掉了。
“想一想你为什么会被这样的痛苦所笼罩。”saber说:“仔细想一想。”
那个面目可亲的亚瑟王忽然间就变得可憎了起来,远坂时臣不停地□□着,却不自觉地按照他的想法想了起来。
他一贯以最严苛的标准要求自己,那么为什么这是会因为所谓的“驱邪”而痛苦呢。
因为魔道吗?
不是的,魔道本身就存在在世界之里,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并不会是邪恶。
那是为什么呢?
因为他并不爱自己的妻子,却依旧以为她是个好的母体,所以与她结婚并且生下了两个孩子吗?
可大家都是这样的。
魔道中的家族不重视情爱,更重视传承。让自己的后代拥有好的素质以延续家族的魔术,这本身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啊。
所以……因为后代吗?
他想起了凛和樱。
那两个素质都极为优秀的孩子。
可惜了,如果只有一个是优秀的就好了。这样就不至于,他要送出去另一个以避免浪费她的资质了。
他的心脏痛了起来,整个人冒着冷汗,蜷缩成了一团。
saber撤销了剑上的结界,而时臣看到了剑光。
“你……”
“放心,这不是挥向你的剑。我只是在等你心脏上的那个邪物而已。”saber叹了一口气:“我倒是不知道,原来这东西还能坚持这么久。时臣,看来你不主动排斥他,那他是不可能出来的了。”
“……?”
“间桐脏砚的虫在你心脏上。”saber说:“你可以的,加油,快把他弄出来。”
时臣的心脏一痛,好像细细密密的触角扎进了肉中。他想要使出魔法,但已经完全控制不了自己了。
他想要呼吸空气,但即便是呼吸,也没有办法控制了。
暖色的光越来越盛,他心脏传来的痛也越来越激烈。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死去的时候,突然间身体一松,像是有什么沉重的负担消失了一样,他自己又拿回了控制权。
一道黑影蹿了出来,而亚瑟王一剑将它钉在了地板上。远坂时臣看着那条虫,眼神惊骇。
“这是……?!”
“看来间桐家的老蠢虫不只挑上了樱,时臣。”亚瑟颇为讽刺地说:“两个女儿在他眼里都是很好的。”
接触到了暖黄色光芒的虫子剧烈地抽搐着,即便是亚瑟王也不得不全程压制着它。到后来那条虫子终于不动了,慢慢地化作了一滩脓水,在远坂家的地板上散发着一股恶臭。
“收工。”
亚瑟王甩掉了剑尖上的脓水,转身就走。他临出门前看了看还懵逼着的时臣。
“这是间桐雁夜拼了命才得到的消息,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抽空感谢一下他。”
然后他关上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的提要是
杀子
emmmmmm其实脏砚是我最讨厌的家伙
这老东西对樱做的一切我都不能原谅
我一定要搞死他,这是我的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