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子?”
雪莱简单听说了间桐家的事情之后, 下意识皱皱眉, 很是恶心这种使用魔力的方法——虫子对她来说虽说不陌生,但是绝对不是喜欢的东西。
她去种地的时候都是要在腿上做好防护以防虫子扑上来吸血的,这会儿突然听到说有个爱用虫子的家伙,似乎还在搞什么永生的邪术,她心里就觉得……
emmmmmm真是什么人都有啊。
而不说雪莱对于这种修炼魔法的排斥,她倒是知道为什么乌尔努加尔要跑过来找她解决这个老头子——虫术对于魔道来说也不算什么正经修行的法则, 而这个东西发展到后来跟黑魔法挂上了钩。刚刚雪莱倒是净化了所谓的恶意, 现在再来一个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是雪莱累得慌。
并且对乌尔努加尔这种直接跑到敌人老窝里的举动很是……
“你不怕被发现啊?”
雪莱拎着乌尔努加尔的耳朵跑到外面去, 骂得他狗血淋头:“不要命了是吧?要是我不在的话其他人攻击你呢?嗯?做事过不过脑子?”
berserker老老实实地挨骂,抿着嘴表示母亲说的都对。
“我说得当然都对,你难道还有什么不满吗?”
“没有,绝对没有。”
蛇蛋蛋立刻说:“我就是着急, 所以忘了。”
他一副没有经历过什么大事的样子,现在看着雪莱的脸色,决定一有不对就立刻抱大腿。雪莱伸了个懒腰, 想了想。
“他说要烧对的那一条?”
“嗯。”berserker点头:“我分析了一下,结合雁夜跟我说的, 这老头子大概是把自己的生命集中到了其中一条虫上,而那条虫不一定要在现在示人的那具身体里。我刚刚检查了一下,那个叫鹤野的家伙已经被父王随手弄死了,小的叫慎二的那个还昏迷着,胸腔里并没有什么魔法的痕迹。”
“那雁夜呢。”雪莱问。
“没有,我第一个查的就是他。”berserker说:“就是因为都查过了, 所以才觉得越来越奇怪。”
按照道理说,间桐家是最容易下手的,但脏砚似乎并没有这么做,而是把宝压在了其他人身上。雪莱想了一圈,又仔细地问了他一遍当时的对话。
“……他说是时臣主动找他,自己要把女儿送上门的?”
雪莱重复了这一句话,下意识看看saber。
“那时候我还没有被召唤过来,不过听他这么一说,我倒是应该去看看时臣的情况。”saber靠着树:“他很少在家使用魔术,我这边倒是一时没有办法确定。”
“那个倒霉鬼呢?”berserker想起了lancer:“他还好吗?”
“你要是说lancer的话……应该还好,虽然消沉,但总是能够振作起来的。”saber没有办法地耸耸肩:“他受的打击有点大,我想应该还需要点时间。”
雪莱觉得自己被揶揄了,哼了一声。
“那个神父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好人,我觉得他怪怪的,一脸假正经的敬神模样,但是看起来明明就是个黑巫师。”
berserker顺便讲了言峰的坏话:“母亲啊,您这边怎么怪人这么多。”
“正常人会参加什么圣杯战争吗。”
雪莱用手指推了推他的脑袋:“该回哪儿就回哪儿去吧。”
berserker来得比较隐蔽,走的时候也像是一阵风地就走了。他似乎能潜行在土地之中,一看就是对土属性极其地亲近了解。亚瑟看着小朋友的远去,摇了摇头。
“我倒是很喜欢他的性格,看得很开,活泼又不失沉稳。跟我有点像。”
“我一时分不清你到底是在夸他还是在夸自己。”
雪莱抱着肩膀,也看着蛇蛋蛋离开的方向:“我其实有点可惜,没有看到这孩子是怎么长大的。”
“没准看了之后老师就后悔了。”saber安慰她:“毕竟这种性格的男孩子都是大人们冒着脑溢血和心梗的危险带大的。”
他们商议了一下如何对付可能存在的虫子之后便回去了,而saber又去找了下时臣说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来打探情况。雪莱坐在沙发里,看着旁边悦动的烛火,整个人有些松弛。
在她决定放弃圣杯,继续再走着无限环游各个世界的决定之后,她觉得整个人又放松,又空虚。
大概是知道了目标不会再视线,她对未来又开始茫然起来。
虽然这样也不错,毕竟永远都有新鲜感。
只是……她要吸取教训,不要再弄出人命了。
就在她想东想西的时候,一个脚步声慢慢地走过来了。雪莱抬起眼睛,发现了神父正安静地站在她面前。
“认不出我了?”雪莱撩了一下头发:“就换了个发色和瞳色而已。”
“比起外貌,似乎是内在的变化更大。”
神父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失望:“我感觉,我还是没有找到我想要的东西。”
雪莱眯起了眼睛:“哦?”
言峰绮礼只是看了看地面,摇了摇头。
saber半夜直接溜进了雪莱房间里,告知他的确发觉到了什么。
“之前并没有感觉,但时臣的魔术回路跟我是相连的,所以我能感觉到一种异动。”
金发骑士说:“servant从master的身上汲取魔力获得行动,所以虽然那种异动不大,还是能被我发现。”
这相当于说脏砚附在时臣身上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或许脏砚不仅仅是想要樱而已,凛对他来说也是个好材料呢。”骑士王想了想:“樱的属性是虚空,而凛是五大魔法元素都齐备的孩子。”
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