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莱看着他,眼睛泪汪汪的样子。
“我快要死了,差不多,还有一小时的时间。”
握住雪莱手的那只手骤然收紧,力道大得雪莱有些痛。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的男人转身就要拉着雪莱走,第一时间想联系村子里。
“来不及了,别去了。打完一尾,我就已经不太行了。为了让基地安稳,我撑到现在。”
雪莱委委屈屈地说:“去了也只让更多人担心。”
“怎么会这样。”团藏问:“怎么会这样?!”
“我本身就活不了很久的。”雪莱咬着嘴唇说:“蛇的寿命,本来就不长嘛。”
这是她想出来的最顺理成章的借口了,还是一切的源头,谁都否认不了。
团藏噎在当场,而雪莱伸手抓住他的袖口,晃了晃。
“来不及回去了,你就在这儿陪我一会儿吧。”雪莱说:“我不想一个人。”
他们选了一棵树,坐在了树根上。雪莱靠着树,闭上眼睛说着自己之前的事情。
比如大蛇丸是如何如何看着乖背地里淘气啊,比如三代目在大蛇丸家是如何如何吃瘪的啊。
“我当时差点把一颗牙折进去。”雪莱噘着嘴:“猿飞手上哪儿来那么多老茧。”
“他练习得很刻苦,无论是苦无还是手里剑。就算手磨破了皮也还是一样继续,我让他停下他还说我懒。”团藏冷冰冰地说:“他就该伤口感染病死算了。”
雪莱勾着嘴角:“你们都很努力啊,镜、猿飞、小春、秋道、水户还有你。你们都是一个老师带出来的忍者,本质上有很多东西都是一样的。”
团藏想了想,点头算是同意了雪莱的话。
“我之前可讨厌你了,”雪莱说:“我明明这么好看又可爱,你缺跟看垃圾一样看我。”
“……我没有。”
“明明就有,”雪莱昂头:“如果不是我在暗部之后有点用处,你才不会对我好呢哼!”
“……”团藏一脸“我不跟你争辩”的模样,捏着鼻子认了这句话。
“你这是什么表情?!”雪莱端着肩膀:“我严肃地跟你讲啊,有些话如果你不说,闷头不解释,那就没人再听你解释了。”
团藏的手动了动,慢慢地攥紧。
“我知道。”
“你什么都知道,就不做。消极抵抗。”雪莱看了他一眼:“你就戳在村子门口,等着别人跟你心有灵犀吧。”
团藏很艰难地勾起嘴角:“我不指望有人能理解我。”
雪莱吐了吐舌尖。
“没有人能完全理解另一个人的,雪莱。”
“我知道,可这才是语言存在的意义。”雪莱低下头:“如果尝试过还不行的话那也就罢了,可什么都不说,你以后该怎么办啊。”
她叹了口气,而男人的背脊绷直。
“我谁都不担心。”雪莱闭上眼睛,听到系统发来的讯号:“猿飞能和琵琶湖在一起,人生已经圆满了;大蛇丸现在也很厉害,是能够接任中流砥柱的人了。宇智波家,该劝的劝过了,以后再出事儿算是仁至义尽了。其他人有其他人的爱好和乐趣,可是只有你什么都不说。”
她觉得骨头发软,没有什么力气,往旁边一倒,趴在了团藏腿上。
“现在木叶傍上了小丫头,算是能安全一段时间了。可是这个目标实现之后,你该做什么呢。”雪莱的声音越来越弱:“大家都有人陪着,你只有暗部。”
“暗部很好。”
团藏伸出手,梳理着雪莱的头发:“新人有很多,还有宇智波加入。整体的发展规划和思路都需要变,我会因为这个忙很久。”
雪莱眯着眼睛,点点头。
“空下来的时间,我去看看大蛇丸,或者去学校上上课。”团藏继续说:“新的人里会有好苗子。”
他膝上的人胸腔的起伏越来越弱,但神态越发安详起来。
“你也不要太累啊。”雪莱说:“到时候……就没有另一个人……”
她的话还没说完,搭在男人腿上的手滑落了下去。
可惜她没说完。
不要太累,到时候就没有另一个人,愿意用自己在这个世界的精神力和生命力,换他的平安了。
在系统冷淡地说重启世界的时候,雪莱心里又有些后悔。她觉得自己应该嘴皮子再快些,但最后一秒只能看到团藏说了什么,却听不到声音了。
她在黑暗中叹息,而系统则提示宇智波镜已经恢复了。
【托你的福,他可以继续为木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系统说:【继续他被改写的,原定25岁病逝的生活。】
雪莱勾勾嘴角。
据系统说,镜原本在25岁时就会遭遇那场战斗,而那场战斗,将直接引发第二次忍界大战。拖着病体的宇智波镜会在村子里做智囊工作,大量的脑力劳动会将他耗尽直至油尽灯枯。
雪莱并不觉得这个结果不会发生,因为镜本身就是那样的人。
正直、善良、乐于奉献。
跟个傻子一样。
她顿了顿。
“那,团藏呢。”
系统说:【他会变成一个变态,以挖宇智波的眼珠子为乐。】
雪莱被这句话怼得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
“但他现在应该不会了。”
系统沉默了半晌:【你觉得你那个莫名其妙的死亡原因,别人会接受吗?】
雪莱闭上眼,回忆起团藏最后的那个口型。
“他会帮我圆上的。”
雪莱舒展着身体,那句没听完的话在脑海里渐渐清晰,直至雪莱能联想到团藏说出这句话的声音。
我爱你。
她微微地笑了起来。
【下一个世界要开始了,按照我们的交换原则,我帮你把生命力和精神力转交给宇智波,你把选择下一个世界的权利交给我。这个就是我选的。】
雪莱点头,皱着眉紧张了起来。
【倒数开始:十、九、八、七……】
银发的姑娘深吸一口气,无所畏惧。
爱我的人,我是知道的。
【六、五、四……】
无论我在哪里,你们也都会爱我。
【三、二……】
我也依旧爱你们。
【一.】
【世界二,重启。】
作者有话要说:是的,蛇小仙女本来不用死的,但她希望镜活下去,就跟系统做了交易。
系统还真是交易小能手呢【笑】
下个世界是猎人重启,主要是为了庆祝老贼继续更新。
话说我有个想法,你们愿不愿意看我直播码字啊?
就是,内容不放在上面,但我会直播字数。直播完了就更新这样。
我觉得没人愿意看的otz
接下来应该是番外,k和火影的。
让我们看看室长和团藏有没有真的又变成变态【握拳】
话说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到蛇妹的成长
以下是一篇试读,文章时【综英美】无法沉默 cp是快银
著名智库经济与和平研究所发布的《xxxx年全球恐怖主义指数报告》显示,近年来全球反恐数量几何级上升,未来将严重威胁到第一世界国家的和平,且该形势将持续严峻。
他们是对的。
叶栗双手抱头,屈膝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听着耳边一片凄惨的低声哽咽,悄悄地但又很不合时宜打了个哈欠。长时间没有休息的眼睛熬得通红,打远一看她就跟只兔子一样。用小毯子蹭掉眼泪,在一阵百无聊赖中,叶栗开始盘算现在的情况。
她面前的那对夫妇是擦着上流社会边缘的新贵,在这个网络致富的年代,靠着油管网红的安利,卖精细化工产品起的家。他们俩的公司前一阵子刚被某莱雅收购,刚刚聊天的意思,透漏出想去美国寻找开发新品牌的机会。
再往前的是两个跨国投行高管,一进机场就拿着苹果看ppt,在相互讨论过后愣是在起飞前跟客户来了个短暂又神秘的电话会议。
剩下的几个叶栗没有太关注,不过看看打扮气质,大多数都是公款出差的商务人士。这其中夹杂着几个华裔,隐隐约约地有些脸熟。
而抬起视线,越过这些人和空姐,手持轻兵器挟持了一名人质的大胡子壮汉正坐在最靠前的头等舱座位,并且时不时给那个他随手捞起来的少年一脚。
“还没开门?”他回头问那几个正在砸驾驶舱门的同伙:“砸门!”
叶栗在他叽里咕噜的口音中分离寻找出了语意,猜到了现在的处境。
这帮人又要搞个大新闻。
点背。
叶栗觉得自己最近倒霉透了,无论是被发现自己是给小报卖新闻给记者的内鬼,还是之后跟中年准秃头的摊牌对话,抑或是现如今被打包扔到美国学知识学文化学操守学职业道德,发生的桩桩件件的意外都像爬蜀道一样艰难。虽说每个算命的都打包票说她能活到108岁,但看眼前这个架势,她还是有点虚。
毕竟这是架大飞机,几十米的客舱,几百个的乘客。
现在出现的只有两个劫机犯,但看他们手里的几把勃朗宁,叶栗下意识判断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黑毛姑娘眼神凉了凉,鼻间闻到了一股新鲜的腥气。
那是空保的血。
面前那对夫妇中的妻子哭得更厉害了,但因为害怕还是憋得不敢出声,整个人几乎要晕厥。叶栗想了想,还是伸手掏出手帕,偷偷塞了过去。那位丈夫一愣,有些感激,但刚想伸手去接的时候,耳边顿时传来一声暴怒。
“谁***让你们动了?你们这群***的***!”
几乎是同时,也是一把将对面的年轻男人向后猛地一推!而下一秒,“嘭”地一声和子弹头先后响起穿过。
焦糊的声音和塑料的腥臭弥漫在了头等舱,叶栗的后颈因为这一枪起了一片鸡皮疙瘩。她头皮有些发麻,抄起自己的被子裹紧了自己,立刻哭出了声。
“呜哇tat……”
她模仿着自己小时候的哭声,把脸埋在了自己腿间,接着听到了劫机犯头头的叫骂。那个一脸大胡子的男人讲什么东西重重扔在她们这边,接着就是两下踢东西的声音和年轻男人的闷哼。
周围一片死寂,机舱内充满了无声的不安和恐惧。数百人被看不见的威胁紧紧地拴着喉咙,狭长的机舱在那一刻如同一个巨大的棺椁。
叶栗还在嘤嘤嘤地装哭,突然有什么东西被推到了她旁边。
她迟疑了一下,手臂挪开一点缝隙看了一眼,入眼看到了用航空公司logo包裹的随餐巧克力。
上面的包装纸写着这样的宣传语——
希望您与xx航空再次共度安全舒适的旅程。
……
她一言难尽地转开视线,扫到了那个给她巧克力的人。
是那个一开始就被挟持的少年。
此刻他的脸颊有些肿,嘴角有没擦干的血迹,奶奶灰的头发搭在他的额头上。他的护目镜买了有些日子了,镜框风吹日晒得有些褪色发白,有一片镜片出现了裂痕——应该是刚刚被拖拽时造成的。
可就算情况看起来是如此地糟糕,他也努力地装出了害怕的样子,可眼睛里却还是闪闪发亮的。叶栗不太明白他是几个意思,甚至立刻怀疑起了这个人无端乐观的缘由。而接下来,那个少年忽然伸出了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不要怕。”
他的口型这么说着:“我会保护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