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初二怔怔的看着面前的菜良久,才轻轻‘嗯’了一声。
“还是,多谢连大人。”
日子就这样过着,就如三年前的许多时候一样。
宁初二做好了饭菜,在厅内等着他下衙。
碗筷还是那副她们大婚时,青花纹饰的汝窑瓷。用的,也还是那套黄花梨木的桌椅。
表面上看去,似乎没有什么不一样。
但是宁初二的心里很清楚,那份过往已经蒙上了一层轻纱,剪不断愁绪,也理不开因由。
连府朝华厅内。
“今日的酸汤筒子骨熬的正好,你尝尝。”
宁初二坐在他下首的位置,总会觉得有些许尴尬,用膳时便会没话找话的说上一两句。
他最近的胃口不太好,路过菜市时,她便顺手买了一把酸菜。
连十九今日的心情好像不错,应了一句。
“倒是许久没见你做过这个了。”
“那是因为比较费时。”
宁初二指着浓香的汤底。
“光是这个就要熬上三个时辰以上,小火慢炖,肉要软烂,又不能太柴,最是费功夫。”
“是吗?...我记得宁初一也喜欢吃这个。”
他状似无意的一提,明显看见宁初二的神色僵了一下。
“是啊,他...也是个挑剔的。”
宁初二说完,讪讪的舀了一碗汤给他。
“好端端的,提他做什么。...我们聊些别的吧。”
连十九倒是难得从善如流。
“好,那我们就说点别的。比如...宁初一去了哪里,又为何由着你顶着这顶官帽,迟迟不归?”
宁初二执汤匙的手一顿。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我哥哥仗剑江湖去了嘛。原先收他为徒的那个老道士,说他根骨奇绝,三年一次的武林大会,非他不可。”
她用嘴角扯出一个笑容,故意说的随意。
连十九闻言笑的温润。
“根骨奇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