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咢大夫言重了,其实救人的不是我,是这位观公子。”应皇天从不居功,他总是有法子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相识已久,观言还不清楚他的脾气,但虽然他还不明白究竟发生什么事,可自己又一次被应皇天拖下水是事实,不过能救人他也感到很开心,尤其是自己能出一份力,他就什么都不计较了。再者,跟应皇天他又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咢大夫闻言立刻就对观言道,“观公子!这次公主能够苏醒,真是托您和应公子之福,陛下交代,命我一见到你们就立刻带你们入宫,陛下要设宴招待你们。”
“陛下如此好意,我们自然不能辜负,请咢大夫带路。”应皇天道。
“跟我来。”说着,两人在咢大夫的带领下往王宫之中行去。
---------------------------------------------------------------------------
此地的国王观言一见便知他才是那艘游船的主人,只因他浑身上下华光闪烁,这位国王几乎把自己身上和衣服上能利用的地方都利用光了,例如他的脖子上挂了整整三圈项链,有珍珠串成的,有银器串成的,也有象牙骨串成的,这在岛国上都是极其昂贵又稀少的物品,他的耳朵上垂挂着大大的两串狼牙耳饰,除此之外,他的两只前臂上也戴满了饰物,而在他华丽的外袍上,到处绣着颗粒饱满的珍珠作为装饰,他还特意露出了他那双充满珠光宝气的鞋子,只是颇为独特的设计和夸张的品味着实令人不敢恭维。
“应公子!”他一见到应皇天就夸张地张开双臂,做出欢迎的姿态,大步迎上来,他身上各种饰品因他的脚步而震得咣咣响,他微显肥胖的身躯和下巴上的肉也因此抖个不停。
应皇天很快被他握住手,他见怪不怪地道,“陛下,这位是观言,是他把您的公主救回来的。”
国王一听,立刻转移了目标,他再一次张开双臂,将观言结实地一抱,观言刚才就觉得他张开双臂热情地一副就像是要拥抱人的样子,但他明明看见应皇天只是被握住了手,而自己明明躲闪了一下都没躲过,真不知应皇天是怎么躲过这一抱的。
“观言!观言!本王真是要谢谢你!”他的嗓音洪亮,拍着观言的脊背力大无穷,观言觉得自己的内脏都要被他拍出来了,“来,本王已在琼光殿摆下了宴席,我们进去坐下慢慢聊。”
“咳、咳……”好不容易被放开,观言拍着胸平顺自己的气息,应皇天瞥他一眼,嘴角轻轻勾起,便转身跟随国王进入大殿。
国王所居住的王宫一如他独特的品味,殿堂内的奢华更是上了一层楼,里面无所不用其极地装饰着各种奇珍异宝,让人压根看不过来,而且闪得人眼花,也不知这里的人是如何适应的。
一路走到他所言的琼光殿,琼光殿殿如其名,殿外光芒万丈,屋檐上的瓦瓣不知是用了什么材质一经阳光照射便熠熠发光,国王边走边亲自介绍给观言知晓,“这是我们用一种脂油练成,本王亲自为它命名,叫‘琼金’,观公子你看,是不是很耀眼?”
“嗯,的确非常耀眼,而且很亮。”观言除了这么说,已不知该用什么词来夸赞如此夸张的装饰才好。
“哈!哈!哈!”国王听后蓦然放声大笑起来,显然非常开心,随即一拍观言的肩膀道,“有眼力,应公子的朋友果然与众不同。”
“哪、哪里……陛下谬赞了。”观言痛得皱起了脸。
殿内相较之下就好很多,最多只是眼花缭乱的程度,国王请他们入席,便拍手道,“来人,上酒!上菜!本王要好好同二位庆祝一番。”
“公主能够醒过来,自然是一件非常值得庆贺的事。”应皇天道。
“对了,本王应该让王儿出来亲自向你们敬酒道谢才是。”
“不着急,让公主多休息,我们先聊。”
“说起来,观公子是如何救出我王儿的?”
国王这样一问,可把观言问倒了,应皇天不由道,“陛下,观公子还不知道来龙去脉,不如先由陛下说明公主昏迷的前因吧?”
“咦?”国王一愣,道,“观公子不知道前因,居然还能救人?”
“自然,他的巫术高强,在这方面又见多识广,自然不消说就知晓要如何救人,只不过陷入昏迷的原因多种多样,而这件事,却是要留给陛下亲口说给观言听才更有意义,难道不是吗?”应皇天说的话怎么听怎么入耳,国王果然高兴起来,一点儿也不隐晦地夸赞道,“应公子真是有心。”他说着惋惜地对观言道,“观公子,要不是应公子已有未婚妻,本王真想让他来做本国的驸马,只可惜本王没有这种好福气,哎!”
观言一愣,看向应皇天,眼睛里的意思是,你哪来的未婚妻?
应皇天很好意思地冲他一抬眉,那表情似乎在说,我说有就有,难道真的要我留在此地当驸马?
国王很快把目标对准了观言,道,“看不出观公子年纪轻轻,巫术便如此不凡,又对我王儿有救命之恩,不如就留下来做本国的驸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