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说?”另一个一直没说话的黑衣人目光忽然一亮,他咧了咧唇,露出一个格外灿烂的笑,可吴老却被这个笑顿时吓得背后汗湿了衣服。
“给你两分钟,两分钟不说的,你这辈子都可以不用开口了。”他手指忽然一动,原本空空荡荡的掌心不知道怎么转了一下,竟然凭空出现了一把匕首。
月光皎洁,可印在那把匕首上,却森冷地透出一股寒气。
吴老心跳一颤,不知道他是要割了他的舌头,还是准备,今晚彻底了解自己,
,今晚彻底了解自己,眼底透出一片绝望。
“还剩一分钟。”毫无起伏的声音像是死神的召唤。
两个人映着月色下,面孔模糊,却让人感觉到一种从心底里散发出来的死亡气息。
那是游走在地狱与天堂的滋味。
忽然,一阵骚气传来,两人嫌恶地看他一眼,不过是片刻,吴老竟然被吓得shī_jìn 了。
哆嗦地颤抖着,吴老一下子瘫在草地上,望着反手压到他嘴边的匕首,他失声尖叫:“我说,我说!”
唾液来不及咽下,留在刀锋上,那人却没有丝毫放手的打算,匕首依旧抵在他的嘴边,仿佛,只要他一个迟疑,他立马就能一刀下去!
“我,我当初杀了一个人!张先生是主使,但他从头到尾没有露面,是我一手包办的。所以他威胁我,如果我不肯就范,他就将当初的事情暴出来。”吴老死死地闭上眼睛,仿佛这样,就可以忘记嘴边那冰冷的触感。
只是,下一刻,那冰凉的语气已然尽在耳边:“你,杀了谁?”
“笪家,笪家的笪筱夏。”吴老只觉得被人踩住了手指,一根根的手指被鞋子碾压,嵌入土地里,疼得头皮发麻,却不敢睁开眼,他下意识的感觉到一股比这两人更可怕的气息。
笪筱夏?
拷问的两人目光里闪过一丝诧异,谁也没料到,竟然会是牵扯到这么一起莫名的案件。
如果没有记错,这个笪筱夏和前段时间那张匿名信牵扯的公司渊源颇深啊。
“我,我都说了,放过我,求求你们,放了我。我给你们好多好多的钱。”吴老死命地往后爬,却不敢大声说话,整个人陷入一种癫狂的神经质,裤子濡湿,若是从远处看去,压根就是一个患了失心疯的神经病患者。
“聒噪!”拿着匕首的人反手给了他脑后一击,顿时,整个世界都清静了。
两人垂目,忽然挺起胸膛,如蓄势待发的雷豹,目光惊疑地回过头去。
就在刚刚,他们竟然同时感觉到了一股纯粹的危险气息。
“滋滋滋”——
草地里忽然传来一阵阵摩擦的声音。
当月光落在那张连都忍不住眷顾的俊彦上时,两个黑衣人顿时心口一松,“boss!”
隽永雅致的人目光微微看了过来,只一眼,便让人只觉得容色倾城。
峤子墨却没有那个闲情雅致去关心自家下属此刻心底的翻江倒海,而是目光淡淡地掠过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吴老。
笪筱夏正式当初那个公司的唯一合法继承人。她和她的外公于同一天晚上在大厦相近的地方同时死亡。一个是跳楼自杀,一个却是车祸“意外”。而主导当初这场意外的人,竟然会是张先生,豪车的驾驶员竟然会是这位吴老。
匿名信上指出的种种,似乎越发显得背后藏有隐秘。
而从这一点往前推看,除了冷云溪承认过,她认识笪筱夏之外,似乎,她做得许多事情,都和身为冷家最受宠的幺女的身份有些不相符。
峤子墨漠然地摆了摆手,两个黑衣人像是立马被解除了冰封一样,立刻小心翼翼地将吴老拖到水岸旁,伸出右脚,轻轻一踢,那人便顺着水流往下飘了过去。
好在,水并不是很深,吴老掉进水里并没有彻底淹没头顶,怪异的是,收到河水的冰冷刺激,他竟然压根醒不过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刚那一记之外,他们是不是在他身上动了其他手脚。
峤子墨却似乎什么也没有看到,神色平静地走到车旁,静静地,目光放在远处。
冷云溪,你到底藏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