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功夫,楚军前阵已经被义jūn_rén 浪淹没,如今正向中阵扑来。
事到如今,败局已定,法鞅忙抽出长剑大声下令:“全军听令,冲出重围,杀啊~~”
“杀啊~~”
残存一千五百楚军与义军展开惨烈厮杀。
义军装备虽然不如楚军,但他们极尽一切手段,与楚军死战到底,甚至用牙齿啃咬。
所谓双拳难敌四手,面对如蚂蚁一样的人流,楚军士气终于在一片浓重的血腥中彻底崩溃了。
很快场面演变成义军追着围杀楚军,之前还是猎物的义军,此时如同失控的饿狼,疯狂的猎杀着已沦为羔羊的楚军。
战争持续足足三个时辰,战场上鲜血淋漓,横尸遍野,胜负在如此惨烈的场景面前,已经无足轻重了。
……
子夜时分,罗松大营。
“罪将罗松听令!”
秦宗权的副将趾高气扬地站在罗松面前,手中握着秦宗权的书信。
罗松根本就没鸟这货,直接问道:“好大的胆子,秦宗权见了本将军都没你这么嚣张!”
副将冷笑道:“罗松,死到临头了你还敢摆威风?秦将军亲书,命你交出兵权,归秦将军调遣。”
罗松:“姓秦的是不是喝醉了,让本将军交出兵权?他怎么不自己来拿?”
副将:“秦将军现在已是楚国大将军,兼任丞相,又为当朝太师,你敢如此不敬,简直大逆不道!”
罗松冷哼一声:“来人,给我将这疯子拖下去,重打一百军棍。”
副将闻言大怒:“罗松,你个罪将安敢……唔……”
话未说完,罗松麾下参将,用麻绳从他背后一把将他嘴巴套住,随后用力一拉,牙齿都直接崩断几颗,登时满嘴鲜血的被拖出去。
紧接着帐外传来痛苦的哀鸣以及军棍板板到肉的声响。
大概三四十棍后,副将再也撑不住,大声求饶:“大将军,饶过小的吧,大将军求你了,别再打了……”
罗松手一挥:“将他拖进来!”
下一刻副将如同一条死狗一般,被两名士兵架着拖到罗松跟前。
此时他的背脊屁股已经完全开了花,被鲜血染的透红,脸上早已没了来时的嚣张。
“说!秦宗权哪来的胆子,敢跟本将军作对?如实说来!”
副将回道:“大将军,秦将军得到了圣上的遗命,奉其为丞相兼任大将军,统领三军辅佐新君登基,
将此次楚国变故尽数推倒大将军和相国大人身上,现在秦将军身边,已经聚集了六七万人马,
一色皆是青州扯下来的溃军……”
罗松闻言一惊:“你说什么!圣上已经驾崩了?你这消息是从何得知?莫不是秦宗权告诉你的?”
副将摇摇头:“此乃段将军杀出重围回禀的消息,并有先皇遗嘱一份,上书命秦宗权为……”
“不可能!”罗松根本不相信副将的话,“秦宗权什么货色,朝野上下谁人不晓?先皇怎么可能会让他这种腌臜之辈担此重任!本将军要亲自去问问他!”
“且慢!”
忽然,帐外响起一声轻喝,阻止了罗松的冲动。
只见一位身披金甲,年约三十六七,留着长须的中年将领,步入帐中。
“张大哥,你怎么来了?”
见到来人,罗松热情地迎了上去。
中年人上下打量一阵罗松,点头说道:“罗贤弟,数年不见,你可是愈发的英姿勃发!
倒是让我这当哥哥的,更是刮目相看啊,哈哈哈……”
中年人名为张叔掖,为罗松昔日故友,早年曾听闻南洋有中原侨民定居,对朝堂颇感失望的他,便乘船南下,一走就是八年。
这次回来,张叔掖听闻了罗松的境遇,这才亲自来找他,欲要带他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去往更广阔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