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杀~~”
长矛扬威过后,刀盾手紧接而上收割残局。
“噗呲~”
锋利的刀锋闪过一名义军咽喉,高举的锄头最终没有挥落,眼神中带着恐惧和不甘,满脸不可置信地倒在血泊之中。
还有一名义军奋力掰开刀盾手的圆盾,将手中短剑狠狠刺入那名楚兵胸膛。
但是,他的短剑在刺中对手铠甲刹那,顿时折成90°角,劣质的兵器非但没有起到杀敌效果,反而为此葬送了性命。
“噗呲~”
楚军刀盾手手起刀落,在那名义军身上留下一道殷红的伤痕后,不顾他的哀鸣,径直踩着他的躯体向另一人扑去。
更有一名义军端着用铁锅糊泥充成的盾牌,妄图挡住对手的攻势。
结果,一根长矛刺来,直接洞穿它的铁锅,粗重的矛刃从郭底探出,直接钻入他的胸膛,将他的骨肉筋络尽数绞成肉泥。
屠杀,一边倒的屠杀!
义军即便在人数上占据绝对优势,但在训练有素的楚军面前,依然是乌合之众,根本不堪一击。
渐渐地,义军才发现对面的楚军根本不是自己能匹敌的存在,加之巨大伤亡造成的心理阴影,原本高涨的士气开始迅速瓦解崩溃。
陈盛见此也是失望透顶,没成想这些义军居然如此不堪一击,明明已经带领他们攻克了几座城镇,按理来说就算无法跟汉军相提并论,也不该如此不堪啊……
眼看楚军步步紧逼,义军节节败退,陈盛开始犹豫该不该宣布撤军。
可就在这时,义军中一名弓箭手手持一把五石力铁胎弓,迎着逼近的楚军逆流而上。
就在他距离楚军刀盾手不过三十步空隙,猛地拉开铁胎弓,五石挽力的强弓仿佛承受不住他的力量,弓臂不断发出“咯吱吱”呲响。
“嘣~~”
“飕~~”
松弦刹那,嘣声如雷,搭在弦上重箭如同流星赶月一般,冲向一名刀盾手的盾牌。
“噗呲、噗呲——”
急旋的箭镞穿透那面圆盾,直接从刀盾手躯体贯穿,又命中身后一名长矛手。
这两名楚军士卒顿时惨叫着倒地,至死都不敢相信居然会有如此精湛的箭术。
随后,那名义军弓箭手再次抬弓拉开满圆,这次竟是同时射出两箭,顷刻间又有两名刀盾手倒地。
“吼~~”
眼见这年轻人如此神勇,原本士气低迷的义军再次爆发震天欢呼,呼啸着向楚军再次扑去。
而那弓箭手,一脚踏在一块带血岩石上,扬起强弓,瞄准法鞅中阵,豁然松弦。
“飕~”
“噗~”
百步之外,一箭命中法鞅身侧的文管胸膛。
只见那文管倒在地上,胸口的羽箭没入胸膛,这一幕让其余官员顿时冷汗淋漓。
法鞅也是大吃一惊:“这是什么人?竟有如此臂力?怕是还在罗松之上啊!”
“好箭法!”陈盛目睹那名弓箭手的表现,不由拍手称快,“来人,将那弓箭手带来见我!”
“杀啊~~”
正在这时,午广领兵前来驰援,带着两万人从侧面直击而来。
法鞅眉头一皱,立马对身侧斥候下令:“传令左军,挡住那些乱民!”
斥候领命刚要去执行命令,不曾想一支羽箭直接将他脑袋洞穿。
法鞅都忍不住惊了一下,看了眼远处那名弓箭手,脸颊不住抽搐起来。
此时,疯狂的义军已经完全冲乱了楚军的阵营。
不少楚军士兵被愤怒的义军纷纷扑倒在地,连最具威胁的长矛手也被一个个掀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