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射箭~~”
“飕飕飕——”
城头上,黄覆一声大吼,密集羽箭如飞蝗一般拔地而起,向远处逼近的汉军贯空攒落。
“笃笃笃——”
“叮叮叮——”
一瞬间,箭镞钉入盾牌以及撞在盔甲的声音此起彼伏。
汉军精良的护甲,完全无惧步弓攒射,一轮羽箭过后,大军依然有序沿着攻城塔两侧,缓缓逼近城墙。
“放箭!”
黄覆不甘心,继续下令守军射箭还击。
第二轮羽箭再次破空而至,但却依然没能对汉军步兵造成实质性威胁。
倒是有两名汉军刀盾手,分别被落下的箭镞划破脖颈跟肘弯关节而失去战斗力,捂着伤口主动退出前进的阵列,后方自有医护兵前去接应他们。
“这是群什么怪物?”
黄覆有些急了,虽然他知道汉军披甲率高,但也不至于高到如此丧心病狂吧?两轮箭雨下去,硬是没发生想象中的麦浪倒地的一幕。
眼看箭雨无用,黄覆果断改变策略,连忙命人前去寻找可以顶住攻城塔移动的木桩。
好在白天一场大火,虽然烧毁了几条街的房屋,但残存能用的木料还有不少。
不一会儿,十几名士兵抬着一根长约三丈上下横梁木,吃力的爬上城墙。
黄覆和赵翼死死盯着靠近护城河的攻城塔,正在想他们打算如何把如此沉重的庞然大物推过河沟时,行进的五座攻城塔忽然紧贴着护城河不动了。
边上的刀盾手分别将几块沉重的三角实心木钉在可移轮上,固定攻城塔的位置。
“怎么回事?这是打算放弃了么?”
就在黄覆和赵翼看不懂汉军这波操作时,忽然攻城塔上的悬桥重重垂下,就这样挂在虚空中。
紧接着一群手持劲弩的射手,站在一块刚过胸膛的挡板前,将槽里的锋矢对准了城墙上的守军。
“不好!快闪开!”
赵翼和黄覆齐声大喊,随后率先蹲到垛口下。
可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弓弩手齐齐扣下了扳机!
“飕飕飕飕——”
“噗噗噗噗——”
一阵冷风劲扫,未及闪避的守军顿时纷纷被疾驰的箭镞放倒在地。
攻城塔内的汉军劲弩手五人为一组,分为两组,前一组射完立刻蹲下装填新的弩箭,后一组立马将箭矢续上。
五座攻城塔内弩手虽然不多,但由于距离城墙近在咫尺,加上有良好的防护措施,连续不断的“火力”压制,硬是射的对面数千守军抬不起头来。
这种感觉简直窝囊的透顶,城墙上几千弓箭手硬是无法展开有效反击,有人一露头立马被弩箭钉中,跌跌撞撞的掀落下城墙。
黄覆看着周围战战兢兢的守军,顿时大怒:“立刻反击!给我射翻他们!”
在黄覆的威逼下,城头守军终于鼓起勇气,呐喊一声起身射箭还击。
但是慌乱之下的反击效果微乎其微,射出的羽箭要么力道不足未过护城河就落入水中,要么方向偏移,不知射到哪里去了。
勉强有几支箭射入敞开的悬门,却也被那堵半人高的挡板给拦下。
而汉军弓弩手则是依然从容不迫的瞄准对面探出的脑袋,只需扣动扳机便极有可能带走一条鲜活的生命。
短短几个呼吸间,楚军弓箭手已经有十几人在哀嚎声中倒下。
听着同伴那凄惨的模样,那些弓箭手刚窜起的热血,瞬间就冷却下去了。
“去把八角弩抬来,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