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名侍卫步入大殿时,秦宗权已经吓得是六神无主,不断磕头求饶:“圣上饶命啊,
微臣对您可是忠心耿耿,求圣上念在微臣平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饶恕我这一回吧。”
站在黄覆边上的黄昭见此,也求道:“还请圣上饶恕秦将军一次,他也定是知道错了。”
黄覆两眼微微一颌,旋即把目光移向法鞅,笑着问道:“法相对此有何看法?秦宗权到底该不该处罚?”
法鞅心中是有一万个想法让秦宗权身首异处,但最后还是叹息一声,对黄覆说道:
“圣上,秦宗权目无王法,屡次违反军规,此次更是擅离职守独自逃命,按楚律的确当斩!”
秦宗权一听,冷汗都冒看出来,心道这下子怕是真要完犊子了。
法鞅见秦宗权浑身不停颤抖,不由轻哼一声,继续说道:“不过,眼下我楚国也正是用人之际,
姑且就先免去他死罪,卸去他先锋将军一职,暂时为军部司马,监管大军辎重去留。”
黄覆点点头,对秦宗权喝道:“这样的安排,你可有什么不满?!”
秦宗权哪里敢说半个不字?连连称是:“微臣谢陛下隆恩,谢陛下隆恩。”
黄覆挥挥手,一脸嫌弃地说道:“先下去候着吧。”
“微臣告退!”
秦宗权三跪九叩的向黄覆行以大礼,随后蹑手蹑脚地退出了大殿。
等他一走,黄覆长吁一口气,看着冷清地皇宫大殿,以及寥寥无几的文武,不有一笑:
“这蜀兵还真是狠啊,短短几日,能搬的都给你搬走了,偌大一座宫殿,现如今什么都没有了,呵呵。”
法鞅回道:“一切皆因是微臣一意孤行,还请圣上恕罪。”
黄覆道:“法相你又来了不是?朕已经说了,此非战之罪,输了也就输了,朕决无怪罪你的意思,
若是真过意不去,你还是想想接下来楚国该怎么办,现在天都十室九空,青州各地青壮也少了很多,
眼下春粮播种显然是来不及了,不知法相可有什么办法渡过眼下危机?”
法鞅想了想,马上回道:“圣上,当务之急是一方面继续问江南米商采购米面、食盐,
另一方面向湖州征收谷物,保证天都能早日恢复正常,同时也能安抚住长河防线的守军将士。”
黄覆眉头一皱:“法相所言第一条,江南各大商贾会卖粮食给我们?就算愿意,我楚国现在也没有足够的钱去采购如此多的粮食。”
法鞅沉默半晌,忽然开口说道:“微臣以为,或许有快速积攒财富的办法……”
黄覆:“法相有何良策?”
法鞅:“可将那些楚军遗孤遗孀卖与江南富商换取急需的粮食,微臣听闻江南不少商户急缺廉价劳工,
此举正好满足他们的需求,也可以将这些不稳因素剔除,保证我大楚根基稳定。”
黄覆眉头一皱:“可那些是朕的子民,如此做会否让那些将士寒心?”
法鞅回道:“圣上不必担心,这也是权宜之计,等夏粮收获后,再废除也不迟,
何况天下早晚是圣上的,等圣上成为中原唯一帝皇后,那些百姓不还是圣上您的子民?”
黄覆点点头:“唉,那就按法相所言去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