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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鞅帐内,陈盛和午广手呈这份刚得到的“密报”,前来告密。
“相国大人,这是我等兄弟正在监督民夫运粮时,一名鬼鬼祟祟的士兵故意塞给我的,属下看后不敢怠慢,立马将其呈上,还请相国大人定夺。”
看着桌案上的密报,再看向陈盛和午广一脸忠诚的模样,法鞅心中怀疑又减少了一分。
良久,他拿起那份纸条,故作痛心疾首:“想不到我军中居然也混进了北朝细作,真是让本相不知该怎么说,一切都是本相失职!”
话毕,又问道:“两位将军可曾见到那士卒去向?”
午广道:“我等不及反应,那士卒便已没入军中,看不到人影,此事事关重大,故而前来禀报相国大人。”
法鞅的脸立马冷了下来,对身旁的孙秀石说道:“你立刻给本相将这细作抓来,本相要亲自审讯他。”
孙秀石本想领命,但犹豫片刻,小声问道:“相国大人,这细作长什么样,属下未曾见过啊,这该如何抓起?”
法鞅沉思半晌,说道:“罢了,此事本相会亲自处理,你就不用管了。”
然后又看向陈盛和午广说道:“你们二人举报有功,本相定当好好赏你,待会儿赏你二人黄金千两,希望你们好好为我大楚效力。”
“多谢相国大人!”
两人立马跪拜下去,随后陈盛一脸诚恳地说道:“没想到相国大人果然如传闻那般,赏罚分明,我等不过举手之劳,便有如此重赏,
从今往后,我等生是大楚的人,死是大楚的魂,定当肝脑涂地,报答相国大人的知遇之恩。”
这话说的是十分忠诚,陈盛甚至把自己都感动哭了,眼角泛起激动的泪光。
法鞅闻言亲自上前将二人扶起:“两位有此心,本相甚是宽慰,本相一向赏罚分明,
既然是赏,就要赏的你们心满意足,对了,这几日本相观二位将军似乎也颇懂练兵之道?”
陈盛回道:“我等在北地军伍之中本就是甲长一职,练兵之法在北地军中也不是什么大秘密,
自然是懂一些皮毛,只是汉军一向以军功为主,我等军功远不如其余将领,故而无法升迁更高职位。”
法鞅点点头:“这样实在太可惜了,二位有练兵之法,在我军中定当大用,本相本欲提拔拔尔等,
可二位只是初来乍到,身上又无寸功,让两位担任督粮之职也已受到朝堂百官私下议论,
故而升迁之事便只能暂且搁浅,但眼下有件大功劳,两位若是能协助完成,等北伐大业完成后,
本相定记你们大功,提升二位为军中参将一职,不知二位可否敢一试?”
陈盛和午广闻言,立马抱拳拱手:“请相国大人吩咐!属下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好!”法鞅一声沉喝,回到案前,“陈盛、午广听令!”
“属下在!”
“大军开拔,粮草先行,眼下军情紧急,本相命你二人速将三万石粮草运至庸州城内,只给你们七日时间!”
“遵命!”
两人大声领命后,接过法鞅发给的调粮令牌,转身出了大帐。
一旁的孙秀石见此,俯下身子问道:“相国大人,如此重要的事岂能交给这两个降兵?
属下见二人眼神飘忽不定,想必来历不简单,还是堤防一些的好,不如让属下命人去监视他们?”
“不必!”法鞅在火盆前烤了烤冻僵的手,“本相倒想看看此二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投诚,即便有意外,
损失的也不过几万石粮草,对我大军北伐不会有太大影响,准备一下,明日秦宗权便要先行出发,
保证他能在赶到庸州城后,不会因为军中缺粮而祸害城内百姓。”
说完,将那张“密报”丢入火盆,转眼便化为灰烬。
……
另一边,天都城内,赵苍终于回到了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