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嗡~~”
清晨,永业寺的晨钟响彻云霄,紧闭的寺门缓缓打开了。
寺门外早已等候多时的香客,在迎客僧的指引下,进入寺庙祈福。
永业寺乃前朝国寺,据闻前朝太祖卫煌起兵之初,曾被央朝大军杀的大败,危难之际,侥幸遇到一名老僧,躲在其庙宇中足足半个月,这才避开了央朝大军的追击。
后卫煌夺得天下,为了感念当年老僧的帮助,得知老僧圆寂后,便将其庙中僧侣尽数迁往神都,也就是现在的长安后,更是不惜花费巨资建立了这座占地上万亩的永业寺,并尊其为国寺,为卫氏皇族祈福,在民间也很受崇拜。
前朝灭亡后,对于唯物主义的刘策而言,永业寺这种地方充其量不过是一处值得保存的名胜古迹而已,甚至还认为万亩之地建一座寺庙简直是浪费国力。
但即便刘策对佛庙有再多不满,也给予了那些信徒和僧侣足够的尊重,在重建长安城的过程中,并没有拿永业寺开刀。
故而永业寺地位虽不如前朝那般显赫,但香火依然不绝,每日仍然有无数香客上门拜佛祈福,逢初一、十五开坛讲法,更是有无数信徒趋之若笃,一座难求。
“主持,斋饭准备好了。”
正在禅房参禅的空尘,听到屋外师弟的呼唤,才慢慢从蒲团上起身,向面前庄严的佛像俯首拜了三拜,随后摆上装有紫檀的香炉,才缓缓打开了禅房大门。
“主持,斋饭已经备好啦,请移步斋堂……”
“阿弥陀佛,空修,今日香客有多少?”
“寺门一开,香客跟昨日一样,还是络绎不绝呐,主持就放心吧,我寺香火依然不断。”
空修长的比较胖,一脸憨态可掬。
而空尘,年已四十有三,却依然如同二十几岁的一般,生的白面玉冠,配上这件白色僧袍,加上举止雅量,更显玉树临风。
空尘深吸一口气,不停转动手中佛珠,旋即问道:“今日可曾见过那位女施主前来上香?”
空修闻言奇道:“主持,寺内每日都有女香客进香,不知您说的是哪一位?”
空尘双手合十,默念一句佛号,回道:“无事,此乃贫僧业障,既然斋饭已备好,那就先去用斋吧,
还有用完斋去准备明日讲法会场,别忘了给功德林的长明灯添油,别让不灭火灭了。”
空修笑道:“主持,您都说了几十遍了,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师弟看你这几日总是心绪不宁。”
空尘淡淡回道:“无妨,兴许是这些时日时节转凉之故吧,不提了,用斋去吧。”
就在这时,一名沙弥来报:“主持,长老,门外来了好多官兵,自称是什么锦衣卫,
为首一名百户自称叫聂纶,说是奉命办差,不顾弟子等人阻拦,强行闯入寺中,点名要见主持。”
空修奇道:“锦衣卫?官兵?他们来我永业寺做什么?”
空尘脸上则闪过一丝紧张,问沙弥:“聂百户现在何处?”
沙弥回道:“他们现在往功德林,金光塔方向去了。”
空尘双眼顿时放大:“速往功德林……”
一旁的空修还从未见过空尘这般紧张过,不由挠着头:“主持师兄这是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