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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冬寒,如果本官没记错,你应该就叫这个名字,没错吧?”
“大人怕是认错了,小的名叫赵穹,什么朱冬寒,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哼,到了慎刑司你还敢嘴硬?很好!本官就喜欢你这样的人。”
只见萧衡起身从刑具架上拿起一把巴掌大小的铁刷,想了想又放了回去,而后拿起一把精巧的镊子,在手中掂了掂,似乎还是不满意,又放了回去。
直到他抓起一把竹签后,这才转身回到案前。
“无缘无故不会请你来慎刑司,既然请你来了,自然是有十足理由,本官再给你一次机会,
最后问你,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全部说出来,免得受皮肉之苦。”
说着,他煞有介事地拿起一根竹签,似乎觉得它还不够尖,又掏出一把小刀削了一阵。
朱冬寒根本不知道萧衡打算做什么,只见萧衡案后墙壁上一副字,用草书写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最后只能哭丧着脸说道:“大人,您到底要小人说什么啊?小人可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真的什么都没做啊,您可别冤枉好人。”
“好人?对啊,你是一个好人,很好的人……”
萧衡冷笑一声,随后起身走到朱冬寒身边,抬起他断了一截食指的手掌,仔细观望一阵。
“这手指新断不超过两个时辰吧?”
捏住那截断指,朱冬寒顿时痛的冷汗淋漓。
“大人您这是做什么?”
萧衡笑道:“你这伤口还没愈合,如果用粗盐浸泡,然后将这根竹签钻进去的话,我想这滋味一定不好受,不如试一试怎么样?
本官也不瞒你,入锦衣卫前,本官曾在这慎刑司里呆过一些日子,最喜欢的就是你这种自以为能蒙混过关的硬骨头。”
朱冬寒瞪大双眼:“大人,小人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这般怨恨?”
萧衡:“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不清楚?看来你这记性有点差,本官得帮你好好回忆回忆。”
话毕,他猛地抓起一把粗盐抹在朱冬寒断指伤口上,随后不等其出声,将竹签狠狠扎入断指缺口,顺势这么一扭。
“啊~~”
钻心的疼痛,让朱冬寒痛不欲生,痛苦的嘶鸣起来,感觉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说,你叫什么名字!”
萧衡面目狰狞,将插入缺口的竹签顺势一扭。
“朱……朱冬寒……”
朱冬寒根本无法承受这样的痛苦,直接如实回复。
这才明白,自己之前被烫的伤口痛苦跟这种酷刑比起来实在不算什么。
萧衡冷哼一声,甩开他的手,随后坐回案堂前:“说吧,你们到长安到底有什么目的,
一字一句如实招供,若有半句假话,萧爷我就让你见识下这慎刑司一十七种人间最痛苦的刑罚,
保证让你在人间就能体会十八层地狱是什么模样。”
朱冬寒捂着鲜血淋漓的血掌,目光逐渐黯淡。
忽然,他摸出腰间一颗黑色药丸,正准备往嘴里塞去。
“啊~~”
但下一刻,一声惨叫,只见一把飞刀直接从他手背贯穿手掌心,药丸也随之跌到地上。
却是一名锦衣卫提前察觉异样,随手掷出一把飞刀,阻止了他自尽行为。
“放肆!”
看到含有剧毒的药丸,萧衡顿时大怒,猛地一拍桌案。
同时心有余悸:这群武侯干什么吃的,为什么没有仔细搜身?这厮万一就这么死了,我如何跟陛下交代?
“看来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想死?没这么容易!”
“把他手背反捆,将这里的刑具全部用上一遍,本官想看看,就算你是铜皮铁骨又能撑多久。”
“行刑!”
话音一落,两名锦衣武侯立马将他双手反绑,扯着他来到第一套刑具面前——老虎凳。
“你,你们要干什么,到底要干什么……”
“不,不不不,停下,我招了我招了,我招了还不行么,别别别别别别啊,我招,大人你问,你倒是问啊,我全招,我全招了,赶紧问啊……”
“啊~~”
杀猪一样的惨叫声从审讯室内传出,回荡在空旷黑暗的长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