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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清河公主殿下求见。”
“琰儿?赶紧唤她进殿。”
“老奴遵旨。”
白天刚与许文静跟上衫义隆商议完出兵东瀛的事,又回御书房批阅了半天奏章,好不容易坐在饭桌前吃顿便饭的刘策,听闻蔡琰进宫,心情顿时愉悦了许多。
对于蔡琰,他跟刘瑜一般疼爱。
刘瑜活泼任性,蔡琰文静贤淑,一静一动都让刘策体会到了天伦之乐。
当然刘策的父爱宠溺只在对待女儿身上,至于刘澈、刘璁、刘瑄几个儿子,那可没这么好待遇了。
“儿臣拜见父皇。”
“琰儿怎么有空入宫?来来来,陪父皇一道吃饭,想吃什么说,父皇马上让御膳房去做。”
见到蔡琰,刘策很是热情地招呼他到身边坐下。
但蔡琰此刻心急如焚,哪有心情吃饭,直接跪在刘策面前,眼含泪花。
这可把刘策吓了一跳,忙起身问道:“琰儿这是做什么,何故行此大礼?发生什么事了,是有人欺负你么?赶紧起来说话,我们都是一家人,无需如此。”
蔡琰流着泪拿出日记说道:“父皇,儿臣最近结识了一个朋友,他是楚国派来的细作,但儿臣认为他是被迫的,
这是儿臣从他身上捡到的日记,里面记录了他这段时日在长安的心得,而且儿臣跟他接触过,
相信他绝对不是一个坏人,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恳请父皇能救救他。”
“你先起来说话。”
刘策将蔡琰扶起,从她手中接过日记翻开看去。
良久,刘策合上笔记本,在御书房内来回踱步一阵,看向蔡琰说道:“琰儿,这赵苍跟你是什么关系?”
蔡琰闻言回道:“他只是儿臣偶然间认识的一个朋友……”
“朋友?”刘策双眼一眯,“真的只是朋友这么简单?”
蔡琰点点头。
刘策“哦”了一声,随后正色说道:“按我大汉律法,但凡敌国细作,一旦捕获,当交由刑部慎刑司定罪量刑,
以后琰儿你就不要跟他来往了,这样的朋友太过危险,免得连你也受牵连。”
蔡琰一听,立马急了:“父皇,请您相信儿臣,赵公子绝对不是坏人,他真的是被逼才做的间人,
至今还未做过任何有害我大汉的恶事,求父皇救救他吧,他的处境十分危险。”
刘策双眼微微一颌:“琰儿啊,朕的所有儿女中,就你和瑜儿最受朕宠爱,你的那些心思难道还想瞒过父皇不成?
老实说,你是不是对那赵苍有点女儿家的意思?不然,你是不会为这点事哭着进宫找朕的。”
“父皇,儿臣真的没有……”
蔡琰回答的九分肯定,一分犹豫。
其实,她也说不上对这赵苍有什么男女私情,只是因为从他身上看到了自己幼年的不堪经历。
蔡琰自小就被人贩卖转手与各大户人家,那些性格扭曲又有特殊癖好的达官显贵经常以听女童哭声为乐。
为此经常用各种方式折磨扭打她,凡是你想的到的,蔡琰几乎都承受过了,总之她哭的越凶,那些人渣就越开心。
久而久之都已经麻木了,要不是当初诸葛稚救了她,送到刘策地方收为义女,怕是早已死在某个变泰的恶徒手中。
而赵苍的经历与他十分相似,年纪轻轻就遭受这等不公待遇,都是幼年不幸,故而起了恻隐之心,想要她的悲剧不再他身上重演。
相比儿女感情,她更多的是对相同命运共鸣产生的怜悯之情。
刘策笑着摇摇头,随后对蔡琰笑道:“琰儿啊,你难得进宫一趟,去见见你娘亲跟弟妹们吧,他们也很是挂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