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听到秦政这个名字。慕容若就不自觉的本能摆出戒备的姿态毕竟,那可是传说中至高无上的道器榜单排行第一,超越了襄桓的真正入道至强!入道至尊,难分强弱,若要强分出个上下的话,恐怕非得真正斗上一场才行。可唯独秦政是例外。就算是强如道主佛主,听闻秦政之名,也不得不叹息一声,自愧弗如。本以为听到他的名字,苏兄最起码就算不惊,也得面露愤怒神色不可。可事实上看着苏景那从容的神态。竟似是完全不惊。她轻声叫道:“苏兄?”“嗯?”苏景轻轻嗯了一声,回头看了慕容若一眼。然后转头,看向了秦政。问道:“你是秦政?”多亏了之前董天邪告知了自己,秦政已经被换了人了正是这个消息,可以让苏景在面对狂徒自爆身份之时,还可以保持冷静。凭借他出众的想象力,他已经大致猜到了狂徒话里的真意也正因为如此,纵然心头早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但他却不至于立即拔剑相向,而是犹还能冷静的坐在这里。听得苏景的问话,狂徒点头,说道:“我就是秦政,但我并非你们所想象中的那个秦政,而是”“真正的秦政!”苏景说道:“当初董天邪曾告知于我,说他年少之时,曾与秦政有过数面之缘,更将其教训的凄惨非常,那时的秦政压根就是个废物,连被他正眼望一眼的资格都没有只是到得楚国之后,秦政却突然换了个人一样,不仅成为武道奇才,更对他全无半点印象。”“废物吗?”狂徒自嘲道:“被自己的手下败将这样嘲讽,感觉还真是奇怪。”“你是秦国二皇子秦政?!”慕清言当初也曾听闻董天邪说起个中隐秘,慕容若等人还云里雾里不明白,她却也跟着醒悟过来,惊叫道:“如此说来,如今秦国国主秦政,真的是假的?”“应该是假的吧。”狂徒说道。“什么叫应该?”“因为连我也不确定,他到底是不是我或者说,我到底是不是他。”狂徒轻叹道:“现在回想起来,感觉一切都恍如隔世一切就那么无声无息的改变了,事情的话,大概还是要从当年我入楚国为质之时说起,那时,我确实如董天邪所言,也不能算是废物,但好高骛远,眼高手低,一切皇家子弟该有的毛病我都有,欺男霸女倒是不至于,但却也是纨绔非常,没少在秦国都城古咸阳祸祸除了那次被董天邪狠狠的教训了一顿之外,几乎没有吃过任何苦头直到我突然被父皇放弃,被强行送到了楚国为质。”苏景问道:“发生了什么?”“我变了。”狂徒说道:“我记的很清楚,当初为这事,我还难过的偷偷躲在房屋里哭了好一阵,第二天,为免我那些姬妾们担忧,我还强装出一副坚强的模样,甚至于自己都被自己的行为感动,觉得自己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但我没想到,我竟然还真长大了,走在半途,我就发现了自己的特异之处,感觉自己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本来资质平凡的我,突然变成了武学奇才,那些负责保护我的将士们,他们沿途因为无聊而互相较量,无论使的什么武技,我只消看上一眼,其玄妙之处,如何破解,能够延伸出什么样的招式,我立即便能了然于心,甚至于过往看到的诸多武技,包括当年孝皇兄所使的神奇招式,那些招式我之前还云里雾里,但突然之间,我却感觉好像也没那么复杂,甚至,挺简单的。”他自嘲道:“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如果我当初真有这天赋,秦国第一高手的名誉哪还会落到孝皇兄的身上?那么入秦国为质的人也就不是我了一切都将不同,可问题是之前我就是个废物,突然就总之,一切就在那一夜改变了。”改变?苏景问道:“那你的行为处事呢?”“自然也变了。”狂徒道:“但那时,我还是我只是如果说以前的我是个没长大的孩子的话,那一夜之后,我好像突然长大了,说话,为人处世,都已经与之前截然不同,说待人如沐春风有些夸张,但最起码不再如之前那般咄咄逼人,甚至于,很快跟那些楚国负责保护看守我的将士们打成了一片那时,我没有怀疑什么,只感觉,定然是一夜的绝望之后,我成熟了,知道作为了一个男人的担当,所以才会有这诸多的改变。”慕清言定定的看着狂徒,问道:“然后呢?”“然后,便是毫无波澜的日子,到了楚国,见过当时的楚皇,被确定了没有半点武功之后,我便在一处小院里住了下来,身为质子,而且之前更是个废物,自然无人太过看重于我,但也多亏这样,也没什么人来找我麻烦,除了没有自由,不得随意外出之外,其他的,吃穿用度,倒是没什么好担忧的。”狂徒苦笑道:“这样的日子,对习惯了溜鸟逗狗的我来说,实在是太过无聊了,但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我是个质子,空有公子之名,却无实权,偌大的楚国,任谁都能来踩上我一脚,我若出去,反而是自取其辱所以,我便开始修炼了,很古怪,明明自从确定了我没有修炼的天赋之后,我其实压根没就关注过功法武技,但当我无聊的想要修炼的时候,我才发现,当初孝皇兄修炼之时,透过他的气机,我竟然将我秦国镇国神技莫名的记在了脑海之中!”慕清言惊道:“你是说,只是看人修炼,你竟然领悟到了他的功法秘籍?”“虽是残缺,但确是我秦国黑水玄剑诀无疑!”狂徒道:“别小看我当时的武学天赋,只是盘膝而坐片刻,我便修出了气感,一日下来,便已渡过了锻骨伐筋三日后,我已踏入炼气之境!然后”“然后怎样?”“然后我就遇到了她。”狂徒定定的看向了苏景,眼底带着让人难解的缅怀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