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狂徒苏醒。心忧正事的苏景第一时间便往云隐阁赶去。聆月和月儿也急忙跟上。而此时。云隐阁内一袭白衣羽扇的狂徒正自靠在床榻边上,一脸悠然,而在他旁边,慕清言手里拿着小刀,在轻巧的削着一个不知名的果子。削成小块放在盘中,狂徒不时捏一块吃进口中。看来,气氛倒是颇为祥和。注意到房门突然推开苏景走了进来。狂徒脸上带上了些微笑意,说道:“苏景,你终于来了。”“看来,你伤势恢复的不错。”苏景目光在他脸上扫了一眼,面色红润这才大半日的时间而已,他的伤势竟似已经全然不在似的。“陈年旧伤而已,早就习惯了,只要不是经历太过激烈的战斗,自然压制的住。”狂徒摆了摆羽扇,示意自己无恙,他关切的问道:“说起此事,对了,董天邪应该不知道我受伤昏迷之事吧?”苏景:“”“哈哈哈哈,开个玩笑而已,莫要当真,莫要当真。”狂徒笑道:“刚刚我听慕阁主说起,说此地乃是天涯海阁,苏景啊苏景,你真是让我惊叹,竟然连传送阵法都可布置了,看来这段时间,在阴阳道宗,你倒也不算是虚无度日。”“我可没兴趣听你说这些有的没的的,你的赞美我已经听了太多,耳朵都生了茧子了。”苏景坐下。问道:“你之前答应我的事情,你还记得吧?”“嗯,我自然记得!”狂徒面色恢复了严肃,目光在他身后的聆月和月儿身上扫了一眼。“我不走!”聆月示威性的抱住了苏景的胳膊。月儿面皮本薄,不好意思说些什么,但看聆月这一副你再怎么暗示,我就是不动的模样她什么也不说。只是脚步却也未曾移动半分。“她们”苏景其实也不想她们听这些事情,毕竟听狂徒语气,他的身份怕是不同寻常。但若是叫她们出去,岂非显的自己不信任她们了?还有慕容若她们他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算了,她们也是绝对值得信任的。”“也罢,这两个小丫头说起来当初与我也算有一面之缘,也算缘分。”狂徒转头看向了苏景,说道:“倒是你,苏景,你知道我为什么明知剑宗乃是陷阱,却还是跑来找你么?”“你果然早就知道了。”苏景顿时了然。狂徒失笑道:“那么明目张胆的,说是阳谋都是给了那个董天邪面子了,可能是时间太紧,这家伙生怕别人不知道,将此事宣扬的满天下皆知,我若不知道你正在剑宗作客,那才真正是有了鬼了。”他脸上带着些凝重神色,道:“不过看来,我来的还算及时那么这些话,还是来得及警告你的。”“警告我?什么?”苏景脸上露出了困惑神色。狂徒一字一顿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苏景,记住,你千万不要回去咸阳!!!”这话一出,众人顿时都怔了。月儿困惑道:“舅舅,你打算去咸阳吗?”“我当然不打算。”苏景道:“旁的不说,咸阳可是那秦政的老巢,我现在虽然修为不浅,但跟他还有极大的差距,过去的话,不是找死么?而且”他看着狂徒的眼神带着些微的怀疑,说道:“我记得,当初让我回去咸阳的人,似乎就是你吧?那日在阴阳道宗,你与我师伯一战之后,告诉我,说在咸阳有对我很重要的东西,让我记得一定要回去,可现在,你却又出尔反尔,什么意思?”“现在的话,你自然是不会过去的,但若你知道现在咸阳的景象,定然会控制不住想要回去。”狂徒苦笑道:“至于之前,跟你说那话的人虽然是我,但却也不是我。”“你什么意思?”狂徒深深吸了口气,说道:“在剑宗之内,董天邪都告知了你什么?”苏景说道:“倒也没说太多,他只是说,你修炼的乃是秦国王室祖传的黑水玄剑诀,说你恐怕与秦国王室有些关联甚至于,听他口气,他可能怀疑你是”狂徒说道:“昔年秦国第一高手,号称最有可能改变秦国处境的秦孝是吧?”“他没明说,但语气里,确实是这个怀疑没错。”苏景定定的看着狂徒,没把董天邪的话说太多。“他的想象力还真丰富很多事情,只凭借个胡思乱想,竟然还真猜中了八九不离十。”苏景顿时震惊,道:“你真是秦孝?”“所以我才说八九不离十,而不是全中我的身份,说出来,恐怕你绝对不会相信的!”“你可以姑且说说,我姑且听听。”苏景说道。而旁边慕清言正在削水果的手也不自觉的顿了下来。她自然是除苏景之外,最关注这些的人。“我如今的名字,确实是叫做狂徒没错!”狂徒淡淡说道:“但在很多年前,我还曾经有过一个名字,叫做秦政!”慕清言忍不住啊的叫了一声手中匕首上已是沾了些微猩红。她捂住流血的手脸上带着难掩的惊慌神色。堂堂入道至尊,却在削水果的时候不慎削了手,显然,刚刚她的心神震荡,已远远非是常人所能想象。她震惊道:“你是秦政?道器榜排行第一的,秦政?”她看向了苏景。还有一句话她没问秦政不就是苏景的父亲么?自己竟然对对自己女婿的父亲她俏脸忍不住一阵发烧,随即猛然醒悟过来,不对,小苏曾说过,他若是见到了秦政,完全可以毫不犹豫的宰了他的。她转头看向了苏景。却只见苏景一脸淡然虽然错愕了一下,但却也仅仅只是错愕而已。狂徒自嘲道:“你不信?”“秦政的道之真意是重力,我曾亲身体会过那种力量而你呢?你的道之真意,是雷霆”苏景说道:“我还不知道,有人能够拥有两种完全不同的道之真意呢。”除了我之外。他心道除非是“果然,你会不信,完全是因为这事太过匪夷所思。”狂徒苦涩的笑了笑,一字一顿说道:“我所经所历之匪夷所思。非你所能想象,但我确实是秦政秦国二皇子,秦孝之弟,昔年曾入楚过为质的秦政!这一点,我无须骗你,我也不会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