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云和房漆菱她们听说世子带着几个大夫进了叶舒楠的房中,心中惊讶不已,也是赶了过来。叶舒楠几次找大夫诊脉都是趁着外出的时候去医馆,未免雨薇、绮云她们担心,她也并没有告诉她们。如今司空詹白突然找了这些大夫来给叶舒楠诊脉,她们都有些不解和担心。
进到叶舒楠的房中,只见已经有一个大夫坐在了叶舒楠的对面,正在给她诊脉,绮云站在雨薇的身边,小声问她,“怎么了”看雨薇的表情也不像担心的样子,似乎还有些高兴,这
雨薇笑着在绮云的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绮云不由惊讶,“怀孕”由于太过惊讶,她脱口而出的第一个字很是响亮。雨薇连忙去拉她的衣袖,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收敛了声音,可在场的人明显都已经听到了。绮云不由懊悔,天啊,这话可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于舒楠的名声不利啊,都怪自己没过脑子就说了出来。
在场的人不禁都静默了,这些大夫都是隋玉修从京城找来的,这几人对于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赐婚之事皆有耳闻,不过耳听如此密闻,几人脸上都有些忐忑。他们心中都很清楚这种事情不能传扬出去的,世子为了封住他们的口,不会做些什么吧只有站在最末的一个年轻大夫脸上没有丝毫的波动,似乎并没有听到绮云的话一般,只静静观察着叶舒楠。
而站在叶舒楠身旁的司空詹白仿佛被绮云的这两个字击中了一般,一时竟呆愣在那里,一点反应都没有,似乎在确定自己刚刚听到的究竟是不是真的。
叶舒楠自己倒是不怎么在意,她这个人最擅长的就是随遇而安,不过她想自己应该没有怀孕。转眼看到司空詹白呆愣的表情,叶舒楠有些好笑,却也不说什么,反而是对面为她诊脉的大夫头上已经冒出细密的汗珠。
叶舒楠自然不知道司空詹白心中的想法,若是她知道了,一定会上去狠狠敲打他的脑袋。司空詹白想起了在永安镇时,高少夫人临盆的情景,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他至今难忘。司空詹白的心中骤然生出许多恐惧来,他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盯着叶舒楠的皓腕,心中暗想,千万不要是。
大夫终于怀着忐忑的心情收回自己诊脉的手,司空詹白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口道:“怎么样”
那大夫不由自主地用袖子擦擦自己头上的冷汗,小心翼翼地答道:“姑娘的身体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有些体寒,仔细调理一下就好了。”
殊不知他这样说,司空詹白却仍旧不放心,冷冷地盯着那大夫的眼睛道:“就这些”
叶舒楠好笑地看着司空詹白,他还期待大夫能说出什么别的来所以伸手握住他的手,对他轻轻摇了摇头。
后面的几位大夫接连为叶舒楠诊过脉之后都说她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身孕更是子虚乌有,叶舒楠和司空詹白皆是放下心来,叶舒楠心想,大概真的是心理作用,自己才会总觉得那处已经愈合的伤口不时发痒。
所有大夫都已经为叶舒楠诊过脉了,都说没什么问题,只剩下最后一个年轻的大夫,事实上,在场所有人都觉得他最后的诊脉都只是一个过场,就连叶舒楠自己都这么觉得。
可就是这位年纪轻轻的大夫说出了令所有人大吃一惊的结论,“叶姑娘中了蛊。”
“什么”司空詹白脱口而出,定定地看着那一身布衣简朴的年轻大夫。
“叶姑娘中了蛊。”那大夫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很快,但却被叶舒楠看到了,他对司空詹白似乎没什么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