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姬砚沉凉凉的低笑一声,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讽刺,“我竟不知,你如此擅长攻心之术。”
听着自头顶传来没有温度的声音,殷鹿竹僵了一下。
她伸手轻轻的拽了拽姬砚沉的衣袖,“我对任何人都有算计,可唯独对你,没有。”
姬砚沉不语,他只是伸手接过她喝完的药碗,转身走了出去。
纵使有利用,那又何妨。
她又怎知,自己不是心甘情愿的。
……
东临王很快便被押解入殷。
大殷宫里,他跪在顾庭芳跟前,语气恳切,“君上,是罪臣的错,是罪臣没有管教好犬子,才让他犯下这弥天大错。”
“臣自知罪无可恕,罪臣愿意交出兵权,只愿君上能够放我一家老小离开,往后,不再涉足殷都半步。”
东临王跪在地上,朝着顾庭芳磕了三个响头。
顾庭芳垂眸看着他,狭长的凤眸微微一眯,“好在殷世子还活着,楚湘王素有贤名,想来也不会过分苛责,如此,孤便允了你的请求。”
闻言,东临王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将兵符双手奉上。
他从来都知道,君上迟早是要削藩的,以其落得和南疆一样的下场,不如早早舍弃兵符,带着全家归隐,也不至于白白送掉一条命。
尘世间,本无尊卑之分,荣也一生,辱也一生,富也一生,贫也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