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卿没有说话,俩个人,便这样静默无声的坐在殿内,而此刻的地牢内,却是一片嘈杂。
……
翌日。
姬砚沉醒来的时候,屋内空荡荡的,也没有殷鹿竹的身影。
他从床上下来,直径走到了铜镜跟前。
瞧着镜中那醒目的疤痕,他唇角勾出一抹讥讽的弧度,也不在意,顺势移开了目光。
他打开门,缓步走了出来。
骄阳已经升起,照在身上,暖暖的。
“姬公子,世子可在你屋里?”
长桉走了进来,瞧着站在门口的姬砚沉,他疑惑不解的问了一句。
方才,青萝去叫世子起床,却发现屋内空无一人,甚至被子也不曾有被人睡过的迹象。
想来,昨夜世子是歇在了姬公子这里。
想着,长桉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也不知道,合不合适,这姬公子,值不值得信赖?
“你说什么?”
姬砚沉轻轻的蹙起了眉头,他敏感的察觉到了长桉话里的重点,“殷世子不在驿馆?”
闻言,长桉脸上的神情也陡然僵住了。
“世子昨夜便未回房。”
青萝握着长剑走了进来,脸上依旧有着明显的凝重。
心中划过一抹不好的预感,姬砚沉刚准备往外走,就见殷鹿竹走了进来。
她手里握着长剑,身上的白衣已经被醒目的鲜血染的猩红,她那白皙的脸颊上也沾染了灼目的血迹,整个人看上去,犹如地狱归来的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