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那白芷希,借着太后的名义,每日都往昭德殿跑,烦的顾庭芳日渐暴躁。
昭德殿内,顾庭芳手中奏章被他重重的扔到地上,“殷鹿竹死哪里去了?弹劾他的奏章都快堆满整个昭德殿了!”
瞧着帝王突如其来的怒火,张家德摸了摸鼻子。
“回禀君上,那殷世子据说是生病了。”
“孤看他是皮痒了!”
站起身,顾庭芳大步往外走了出去。
时越见此,连忙跟上,顺带问了一句,“君上要去见殷世子么?”
脚步顿住,顾庭芳面色又黑了几分。
“他配么?孤……就想去城中看看。”
话落,顾庭芳大步往前走去,时越也迅速的跟了上去。
大殷都城的街永远都是那么的热闹,车水马龙,贩夫走卒,应有尽有。
站在这繁华的街道上,瞧着那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顾庭芳神情有些恍惚,不知道为何,心底突然就升起了一种寂寞的感觉,犹如附骨之疽,无法挣脱。
这是他这一辈子从未有过的感觉。
大概,是自己从不曾真正有过一个家吧。
正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闯入耳膜,将那满心的寂寞瞬间驱散。
时越瞥了一眼远处,急忙说道:“主子,是世子,他叫你呢!”
“哼!这殷世子真是没点眼力见,这大庭广众之下,竟这般堂而皇之的称呼君上为陛下,真是放肆得很。”
闻言,顾庭芳唇角却是勾起一抹俏丽的弧度,他缓缓转身,一眼便瞧见了人群中走来的殷鹿竹,眼尾轻挑。
“爱卿何事?”
他话音刚刚落下,一个盆便从上空掉了下来,将他砸的眼冒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