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砚沉微微颔首,抬脚走了进去。
屋内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药香味,墙壁挂着用金银各色丝线绣着狩猎图的帐幔,那绣工在殷都可算得是最精致的了,床上铺着一块同样富丽的绸罩单,沈今召正面色惨白的躺在上面。
姬砚沉走上前来,微凉的指尖轻轻搭上了他的脉搏。
片刻之后,他松了一口气,将那颗药丸塞进了沈今召嘴里。
做完一切,他又给他扎了几针,这才走了出去。
见他这么快便出来,沈南箫瞳孔微不可见的缩了一下,就在这一刻,他似乎感受到全身的血液就此凝固。
他惊愕的看着姬砚沉,“沈,沈今召他……”
姬砚沉摇了摇头,还未来得及说话,便将沈南箫踉跄的后退一步,若不是侍卫搀扶,差点便跌倒在地了。
“主子!”萧越扶着沈南箫,瞧着他苍白的脸色,不悦的看向姬砚沉,低吼道。
“你这庸医怎么回事?说话委婉点你会么?”
庸医两个字传入耳膜,姬砚沉不悦的沉下了一张脸。
然而,还不等他说话,殷鹿竹便将他往后一拽。
上前一步,殷鹿竹看着沈南箫苍白的面容,问了一句,“委婉是吧?”
“那相国猜一下,姬砚沉和沈今召,谁还活着?”
姬砚沉:“……”
他有些复杂的看了一眼殷鹿竹,从前没有发现,这个人居然也会护着自己府中的人。
沈南箫面色又白了几分。
他挣开萧越就要往屋内冲去。
见此,姬砚沉这才道:“沈公子已经无碍了,他毒发,加上怒火攻心才导致的昏迷,我已经将解药给他服下了,醒来便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