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楚疾步进到祝融的房间,顿住了。祝融正靠在靠垫上,和这一晚蔘汤,两名宫女和祝炎立在床榻边。
陈楚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榻边。祝炎和两个宫女见状,忙行了一礼,随即非常知趣地退了出去,轻轻地关上房门。
“你醒了!”陈楚半天就说出这么一句话来。祝融淡然一笑,捋了捋鬓角的秀发,“嗯!”
陈楚在床榻边坐下,从祝融的手里接过蔘汤碗,放到一旁的床头柜上。
两人注视了片刻,陈楚突然将祝融搂进怀里,力量之大仿佛要将祝融给揉碎了。“我真担心你就这么离我而去!”从话语中明显可以感觉到陈楚的深情。祝融的眼眸温柔若水,这样的神情很少在祝融的身上出现。
两人相拥好片刻才分开。祝融注视着陈楚的眼眸,柔声问道:“你真的这么在乎我吗?”
陈楚愣了一愣,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抚摸了一下祝融的秀发,轻轻地将她揽进怀中,幽幽地道:“你是我的妻子,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祝融不禁一阵激动,苦笑一下,“应该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吧!”
陈楚注视着祝融的眼眸,祝融也回望着,虽然有些不忿的模样,但更多的却是温柔的感动。
陈楚叹了口气,“我身为皇帝,自问对得起天地、对得起民族、对得起百姓。然而唯独对你们有愧疚!~~”
祝融掩住陈楚的嘴唇,摇了摇头,“大哥,你不用说这些,我们都明白!”轻轻地依偎进陈楚的怀中,喃喃道:“大哥,你知道吗?当日我遇袭之时想到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不能在守候在大哥的身边了!”此时的祝融显得非常柔弱的模样,与往日巾帼英雌的形象简直判若两人,也许是受伤的缘故吧。
俗话说柔情能将钢铁化绕指柔,陈楚现在的心情也是如此。陈楚拥着怀中的妖娆,心中充满了柔情,只想就这样到天荒地老。
……
“陛下呢?”诸葛亮来到门外轻声问守在门口的典韦。典韦朝房间内打了个眼神,压低声音道:“正在里面和炎妃说话呢!孔明,你有什么事?”
诸葛亮犹豫了一下,道:“也不是什么急事,我待会儿再来吧!”随即便退了下去。
……
陈楚与祝融相拥了好一会儿。祝融轻轻地推了一下陈楚,陈楚放开祝融,一脸疑惑的神情。祝融有些尴尬地道:“人家想小解!”陈楚一愣,不禁呵呵一笑。祝融娇颜一红,没好气地轻轻打了一下陈楚。
陈楚拉开被褥,一把抱起祝融,祝融不禁惊声道:“大哥,你干什么啊?”
陈楚很理所当然地道:“你身体还不方便,我这个做老公的帮你!”
祝融娇颜更红了,急声道:“这怎么行?”
“有什么不行的!”说着便横抱着祝融朝屏风后面走去。祝融一副羞涩难当的模样。
张铎留下副手坐镇三江县,自己则率领两万步卒于第二日凌晨抵达河边,随即开始搭建浮桥。然而就在这天,阴云密布的天空终于下起了瓢泼大雨,汹涌的河水让搭建浮桥的工作根本没法进行。不得已,张铎只得下令暂时停止搭建浮桥,大军在河岸边的高地上扎营。
雨势越来越大,到傍晚前,原本仅有几十步宽的小河道已经变成了百五六十步的大河,河水汹涌澎湃,被卷入河水的树木在咆哮的浊浪中沉沉浮浮。
“将军,这水势太大了!我们还是先退回到三江县吧!”部将看着眼前这让人有些胆战心惊的河水建议道。
张铎皱了皱眉头,“天色已经晚了!明日一早开拔!”“是!”
当天晚上,雨势没有丝毫减弱,反而更加喷薄惊人了,不仅如此大风也肆虐开来。扎营在河边高地上的帐篷不断被狂风掀起,士兵们手忙脚乱地稳定着帐篷,浑身都已经湿透了。
“将军,不好了!我们的身后出现了一条河流!”已经成了落汤鸡的部将奔进大帐禀报道。
“什么?!”张铎一惊。连忙奔出大帐,跟随部将奔出营寨,又走了几十步,便见一条咆哮的河流横亘在眼前。“这,这是怎么回事?”张铎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
“雨量太大,从四周高地汇集而来的水流形成了这样一条河流!”
“还有其它的路可以回去吗?”张铎急声问道。
部将摇了摇头,“我们已经被围困了!现在我们这里就仿佛一座孤岛!”
面对眼前的情景,张铎根本就无法可想,只能祈祷这暴雨不要再继续下去了。
也许是听到了张铎的祈祷,不久之后雨势渐渐地小了下来,到半夜时分,雨势基本上停了,这时营垒最外围已经与水面咬合住了,不过好在水面不再上涨。张铎等终于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