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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时分,陈楚被喷薄的雨势所惊醒。朝窗外望了一眼,只见狂风暴雨下拼命摇摆的树影,耳边全是暴雨的轰鸣声。
陈楚皱了皱眉头,连忙爬了起来,穿戴好,从房间出来。一打开房门,那夹杂着雨丝的冷风便猛地一下扑到脸上,让陈楚不禁整个人清醒过来。
门口的铁壁卫看到陈楚出来了,连忙行了一礼,都已经浑身湿透。
陈楚和声道:“天气不好,都下去休息吧!”
铁壁卫不禁心中感动,“护卫陛下是我等的职责,不敢懈怠!”
陈楚心中有些感慨。
陈楚朝祝融的房间疾步走去。来到门口,却不见有人守候,不禁皱了皱眉头。见屋内还有灯光,于是轻轻地推开了房门。
陈楚一进房间,便看见两名宫女和祝炎正坐在祝融的床榻边,而祝融正在灯下看着一本书册。
见陈楚进来,宫女和祝炎连忙起身行礼道:“拜见陛下!”随即便准备退下去。“你们就留在这里吧!外面风雨那么大,怎么能让你们几个女孩子呆在外面呢!”陈楚微笑道。
三女娇颜微微一红,“谢陛下!”
陈楚走到祝融床榻前坐下,握着祝融的纤手轻轻地拍了拍,柔声问道:“好些了吗?”
祝融轻轻一笑,“好多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又可以执鞭策马了!”
陈楚微微一笑,摩挲了一下祝融的娇颜,祝融不由的微红了一下脸颊。
陈楚想起一件事情,不禁皱了皱眉头,对祝融道:“我想起一件事情,得去处理一下。你好好休息吧!不要看书了,早点睡!”“嗯。”祝融点了点头,抬起头来,美眸望着陈楚叮嘱道:“大哥,你也早点休息,不要太劳累了!”
陈楚笑了笑,很自然地在祝融的额头上吻了一下。祝融娇颜上泛起红晕,边上的三女也都有些羞涩的模样。
陈楚叮嘱了三女一番,离开了。
陈楚从祝融的房间出来,疾步朝后堂走去,并且吩咐身旁的一名铁卫道:“立刻去把孔明先生给我叫来!”“是!”铁卫抱拳应诺。就在这时,另一名铁卫从内堂方向迎面而来。
“陛下,孔明现在有急事求见陛下,现正在内堂!”
陈楚点了点头,加快了脚步。
片刻后,陈楚来到内堂。“陛下!”诸葛亮上前见礼道。
“不必多礼!孔明,你是不是为张铎之事?”
诸葛亮点了点头,“看来,陛下与亮担心同一件事情?”
陈楚皱眉道:“我担心张铎那支驻扎在河边的jūn_duì !如果他们没有及时撤走的话,他们很有可能被困在那里,甚至有可能更严重!”
“还没有张铎的消息吗?”这时,典韦一边穿着铠甲一边跑到内堂门口。
诸葛亮摇了摇头,“雨势太大,信鸽根本就没法在这种天气传讯!陛下,应该立刻派出快马,探查张铎的情况!”
陈楚点了点头,朝门口看了一眼,扬声道:“恶来!”
典韦立刻进来抱拳应道:“陛下!”
“立刻派几骑查探张铎的情况!”
“是!”典韦应诺一声,立刻奔出了内堂。
第二天早上,雨势间歇之时,一只信鸽晃晃悠悠地飞进了胶州治所。传书随即被送到陈楚的手中。
陈楚看过传书后,稍稍松了口气,不过另一个问题出现了,该如何把这支被困的jūn_duì 救出来呢?
陈楚当即命令留守三江县的部队尽快地搭建浮桥将被困的jūn_duì 就出来。其实这个时候留守在三江县的jūn_duì 正在做这件事情。
五六千jūn_duì 和千余当地的百姓赶到营寨外围,随即开始用木板、小船等搭建浮桥,值得庆幸的是,这由于内涝而形成的河流水流并不湍急。
中午,就在浮桥刚刚搭好的时候,暴雨再一次降临。被困的将士通过三座晃晃悠悠地浮桥过河。所有的人都盯着暴雨下沉沉浮浮的三座浮桥,不禁份外担忧。
一个时辰之后,只剩下千余名士兵了。所有的人都已经松了口气。然而就在这时,最上面的那座浮桥终于抵挡不住洪流的冲击轰然崩溃,在洪流的裹挟下朝中间那座浮桥撞去,眼见着中间那座浮桥被撞得四散开,正在上面的几十名士兵纷纷落入洪流之中,瞬间便不见了踪影。还没完,两座浮桥的残骸接着撞上了最后一座浮桥,登时三座浮桥全部消失,只有浮桥的残骸在浊浪中翻滚着。
“快!快重新搭浮桥!”张铎吼道。县令王权苦着脸道:“没有木板,没有船只,没办法搭浮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