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不上紧张,但也感觉到了压力,其实霍名启也清楚,如果没有压力,怎么会把这么大的一个场子管好。
原来的时候自己只不过相当于的一个生产副总,上面还有一个统揽生产大权的领导。现在公司的规模已经远远超过了当时,自己管理的依然井井有条,关键在于自己的努力付出和公司的体制合理有效。
再加上陈树对未来的判断准确无误,让自己的这个做下属的指挥起来也得心应手,同样也就显得从容了很多。
“如果市场真的要像董事长预料的这样,恐怕咱们需要考虑的问题就多了。一是价格下落速度,要是每天都在三十以上,恐怕咱们的电炉开的希望就不大了。从废钢收进来到出成品,最少得三天以上时间,这样无形中已经损失了百八十块钱,根本没有干的必要了。”
“二是产销率,如果每天还能够把产销平衡完成,或许相对来说压力还小一点,一旦增加库存就意味着多赔钱,这就需要做好产销的协调工作,更确切的说是排产工作。”
“第三就是自己出坯与外采钢坯的取舍,刚才我算过这么一笔账。如果咱们自己出坯料,从废钢到钢坯大体上要三天左右的时间周期,但外采坯料只需要一天就足够了。”
“还有就是,坯料根据自己的情况,可以要也可以不要,但废钢进来咱们就必须出坯轧钢,否则就是多赔钱。咱们用煤自己加热也就是70左右的成本,如果生产大路货甚至用不了70,这时候外采钢坯的优势就显出来。”
“我的建议就是订货计划决定排产计划,尽可能的缩减库存量,废钢库存由三天量缩减到两天甚至一天半,尽可能的保证自己出坯轧钢。如果万不得已的话,可以考虑停掉一半的炉改用煤气发生炉,这样可以随时调整坯料量。”霍名启说道。
“要是把电炉停了,工人怎么办?”陈树问道。
“就是给他们开全额工资,比他们上班全开掉价损失也小,算是两害取其轻吧!”霍名启说道,陈树考虑了一番,然后点了点头,有这个想法也不是不可以。
“去年咱们钢坯库存的时候基本上都是3600-3620做的库存,今年咱们是5100出了一部分,5300-5400出了剩下的部分,而今年钢坯最高价是5600。本来预期奥运开完价格该往回掉了,没想到还没开完就开始了。”
“庆幸的是咱们检修刚好错过了落价,不过这只是开始。我得到的消息是不少公司暂时还没有开工,尤其是钢坯库存大的轧钢厂,落价生产就是赔钱,所以盼着价格回调后再生产。”
“咱们不要有这样的想法,我感觉现在只是价格跳水的开始,不过现在差价很大,甚至还有点供不应求,这是我们开工介入的机会。回去之后立刻动起来,切实做好市场调研,真正的把工作做到位。”
“回去财务每周核算一次成本,周末报表的时候记得报上。今天回去之后务必把所有的事情传达到位了,大家年底能够分多少钱全都掌控在大伙儿手里,今天会就到这,散会!”说完陈树把笔记本收起来去了自己办公室。
如果是以往开会,此时大伙儿肯定会开车回家,明天到班上再开会说事,但今天没有一个人敢这么想,都立刻开上车回公司了。
陈树和王紫兰都在关注着价格波动,各公司领导回去之后都把事情落实到位了,价格很快就进入了落价的快车道,几乎每天都落价30-50,把很多公司都给砸蒙了!
但有个事实也摆在陈树面前,钢坯落价的速度要略快于成品钢的速度,此时钢坯到厂价格与成品的价格差已经拉大到了480元/吨,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还有一点就是自己出来的电炉坯还有利润,也就是说霍名启考虑的停电炉的事不必实施了。
只要富裕出来的钢坯当天能够销售出去,就能够保证80元左右的利润,如果第二天才能销售,利润就会降到30甚至20,如果再卖不出去就要赔钱了,庆幸的是根本不用发愁销售。
九月十号中午,霍名启给陈树打电话,问问他有没有时间。
“陈总!现在设备升级改造已经差不多了,今晚上弄完之后明早就可以轧钢,你有空过来看看么?”霍名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