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闲聊的时候,魏良基本上也把思路理顺了,等下班就跟所有人开会,好把手里所有的业务统计一下,也好对现有情况多一分了解,同样对回款也就更多一层把握。
“你们在钢铁行业放款应该是个大数吧?怎么考虑的?”陈树问道。
“刚才我也一直在想这事情,你以前说的风险抵押是非常不错的方式,但碰上价格大幅滑坡,只能提高靠提高风险抵押的数量来解决。不同的公司有不同的经营理念,同样也有这不同的风险评估。”
“例如陈总这样的,有着绝对好的市场分析预判能力,所以在贷款风险评估上,我们可能就放在了风险最低级别里面。那些从来没有合作过,却又没有良好的业绩来弥补的,只能放在风险最高级里面了。”
“至于最保守的方法,那就是减少风险行业贷款,不再给这些行业提供贷款。当然这也是最无奈的办法,通常没有人会选择这条路。”
“当然对于那些已经放出去,可能已经有损失的贷款,只能尽可能的把损失降到最低,也就是股市上所说的止损吧。如果继续等下去,恐怕损失有可能还会扩大。”
“今天下班所有人开会,我会让大伙儿把放出去的款做一个风险评级,风险等级高的一旦回款恐怕就不再放了。”魏良说道。
陈树听了觉得这样做也无可厚非,毕竟谁都不想把风险扛在自己身上,也不用说讲不讲信誉。在风险面前,确实没有什么信誉可言。
这样做的结果陈树再清楚不过,恐怕那些费劲巴拉四处筹钱,最终把贷款还上了却再拿不到贷款的企业,那跟走上绝路没有什么区别。
那些借给对方款的也会陷在里面,甚至还有可能把自己的公司也给牵连进去,想想都不寒而栗。
从魏良这里离开之后,陈树开车回家了,等于所有的事情自己都集中办了。升华钢铁那边的情况,自己甚至根本不用再去管,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传遍整个金融圈,那些放贷的都得考虑一下。
八月二十三号上午,陈树坐在公司会议室,下面几个公司的总经理都到场了,心里的很清楚陈树对这次会议的重视,到场时间都提前了。
“明天就是奥运会的闭幕式,咱们公司的螺纹轧线检修也就要结束了,型材线的升级改造差不多再有半个月也就完工,所以咱们开这个会的重要性有必要传达一下。涉及到各分公司的,务必落实到位。”
“首先第一件事就是卖货,无论那个公司的销售,下午三点必须确认客户订的货是要还是不要。要必须打款锁价,不要立刻把销售单删掉,绝对不允许打款留货不锁价格的情况发生。”
“从去年下半年到今年上半年,客户打款锁价都从公司淘到便宜了,下半年形势不好就不锁价了,绝对不可能的事!这一点必须跟各公司的销售强调好了,如果发现谁敢违规,价格落多少业务补多少。”
“再就是客户取消订单第二天继续订货的问题,告诉业务员都落实好了,尤其是各分公司的销售处长销售经理,把自己的工作切实做到位。”
“第二天继续订货,落价了不给落,必须按前面订货的价格。不从咱们公司订货没错,但订货等落价就是不讲信用,也没有继续跟他墨迹的必要。”
“可以预定排生产计划,一切以打款锁价计划为主,不论哪个生产公司。这一条在镀锌、焊管、槽、工以及螺纹都适用。再有就是各公司以维持正常生产为准,不得做多做大库存,把落价损失降到最低。”
“各分公司的领导回去之后,跟生产的做好协调,别因为遇上点事就满口牢骚四处埋怨,形势好的时候大家都得到了好处,不好的时候也要和公司共渡难关。都听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