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寒看到三弟过来,很是惊讶。
老爷子进病房之前咬牙切齿的警告他不许联系三弟,出于老爷子病情考虑和见到三弟可能有的暴躁,他思虑再三之下没联系三弟。
“三弟,刚下飞机”
牧涧骁注意到爸爸先跟三叔打招呼,直觉反应是爸爸对于没能及时通知三叔心有愧疚才先开口的。
除此之外,他找不到别的解释。
三叔手里牵着的晓儿看见牧涧骁很是亲切,松了爸爸的手跑过来张开小短手让哥哥抱。
抱起了晓儿,牧涧骁才转头看着牧野觉的方向,打了招呼。
“三叔,三婶。三叔,三个小时前我刚到医院的时候打你电话你关机,是在飞机上吗”
牧野觉点头,“嗯”了一声,看着侄子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温情,再转向大哥的眼神,电光火石间变成了恭敬,回答了他的话。
“大哥,我是才下飞机。”
他只浅浅的答了爸爸一句,马上就将头转向那个主刀的医生。
“叶子,我爸爸怎么样”
牧涧骁仔细观察着三叔的表情,他似乎不恼爸爸没有联系他,对着爸爸,还是那种惯用的恭敬。
名叫“叶子”的那个白大褂将口罩摘下来,露出一张十分英俊的脸。
看到他的脸,爸爸牧野寒的表情马上变的十分古怪,不自然,甚至隐约有些愤怒。
爸爸转过脸来,微愠地看着三叔。
三叔回应爸爸的眼神,带有稍安勿躁的安抚。
觉察到这个表情的牧涧骁眼睛一眯。
他们家,只有爷爷是需要住院用药的。
因为二叔四叔被押,三叔不在,往返和医生接触最多的就是爸爸。
以他的表情来看,先前和爸爸接洽的,肯定不是这个医生。
爸爸显然对于这个医生给爷爷主刀,微词颇多。
名叫“叶子”的人,将口罩拿在手里,没看爸爸,仿佛当他不存在一样,对着三叔倒是礼敬有加。
“情况很不好,急xg 肾衰竭恢复的非常不好。
老爷子这次的体内水钠潴留虽然能及时清除,但是显然他的肾脏功能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你们”
他对着三叔后面的话没有说全,不像刚才的“该准备的准备”那么苍凉的和盘托出。
牧涧骁抱着晓儿,看见三叔和爸爸的脸,血色慢慢的褪去,直到完全苍白。
三叔甚至一个踉跄,旁边有三婶扶住才没有摔倒。
“叶子”说完就带着后面的一堆助手,往走廊这边行进,错过三叔时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要太难过。”
那个白大褂走在前面,一堆人簇拥在他后面,样子很是崇拜。
牧涧骁听了爷爷的病况,满心凄凉难过。
抛开爷爷奢靡的私生活不说,爷爷确实很疼他这个孙子。
爷爷这次的病症来的相比上次更凶险,从医生的表情都能看出来。
他对着呼吸困难的爷爷想要问清真相看来不太可能了。
爷爷现在不能受刺激。
他的答案,去找谁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