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润：“不会。”
靳墨瑶坦然一笑，似是已经料想到了他的这个答案。
“我这就走。”
现在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周景润看了一眼时间，等到靳墨瑶走到门口，“你等一下。”
靳墨瑶停下了脚步。
周景润：“我等小雨点出来，我开车送你回去，这边也不好打车。”
靳墨瑶笑了一下，“好。”
她岂能是不知道，周景润是担心她现在这么晚了，一个人出去又要去打车不安全。
周景润一直是这样一个会为别人着想的人。
可过了半个小时，小雨点都没从浴室里出来。
周景润在门口叫了两声：“小雨点。”
里面也没声音。
他心里一急，便转动门把进了浴室。
浴室内，小雨点坐在自己的小黄鸭浴缸里，已经是耷着脑袋睡着了。
小雨点听见了声音，抬起头来，“哇爸爸男女授受不亲！你快出去！”
周景润：“……”
小雨点这性别意识原先也没有这么灵敏啊。
靳墨瑶便说：“我进去吧。”
她进来后，用大浴巾将小雨点给包了起来，缠在她的身上。
小雨点刚才迷瞪了一会儿，这会儿倒是精神了，“瑶瑶阿姨，你看我这样像不像是小美人鱼啊！”
靳墨瑶笑了下，“像。”
小雨点：“那囡囡姐姐肯定比我更像，她的皮肤更白眼睛更大，比电视上看到的小美人鱼还要好看。”
“我觉得小雨点最好看。”靳墨瑶说。
小雨点眼睛一亮：“真的吗？”
靳墨瑶：“真的。”
“我也觉得瑶瑶阿姨最好看，”小雨点想了想，“和我妈妈并列最好看。”
周景润找来了小雨点的睡裙，打开门递了进来。
小雨点掐着腰，在脸上点了点，“爸爸！你是男生！你竟然想要偷看女生洗澡！羞羞羞！”
周景润：“……”
靳墨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小雨点，你爸爸刚才是担心你，你都在浴缸里睡着了。”
在帮小雨点擦身体的时候，靳墨瑶就看见了小雨点腹部上的手术伤痕。
她的手忽然停下来。
这样的疤痕，在光滑白皙的肌肤上，就有些异常的突兀。
尤其还是在这样一个小孩的身上。
现在只有很窄很细的一道，但是随着小孩身体的成长长大，疤痕也会随之变大。
小雨点说：“这是我做手术留下来的，是不是我不是小美人鱼了？很丑是嘛？”
靳墨瑶抱了抱小雨点的背，“你不是小美人鱼了，你是小美人鱼战士，这是你的功勋章，是小雨点勇敢的象征！”
小雨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她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是战士吗？”
“嗯。”
“我这么厉害的吗？”
“是啊，”靳墨瑶将睡裙给小雨点套在身上，“小雨点就是这样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