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奇怪的问她:“你为什么不逃?我已经不是你认识的武大郎了,你为什么不逃?”
潘金莲看着我愣了很久,她似乎发现了什么所以一直不能开口,但是当我转过身要继续砍那头猪时却听到她说:“我只是想好好过日子。”
已经挥到半空的菜刀骤然停住了,我难以置信的苦笑起来,这种愚蠢之极的女人,难怪会有这种不得好死的命运!
“大郎?”她试探着往前走了一步,“大郎,你没事吧?你身体不好,还是回去休息吧。”
我冷笑一声,将手里的刀交给潘金莲:“你把它切成几块,然后放在炉灶里烧成灰吧,我不想再看到它了。”
第十五天的早上,潘金莲一起床就没有看到武大郎,她楼上楼下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他,正当她要出门去寻的时候,一个意料之中的人回来了。
“我大哥呢?”一踏进家门的武松没有给她带回来任何礼物,手里反而提着一把朴刀,一双煞神般的眼睛紧紧盯着眼前这个弱小的女人。
潘金莲摇摇头着急道:“奴家今天一早也没有见到大郎,许是出门了,正要去找,你回来的正好,快替奴家去找找吧,这几天他很不对劲,我怕会出什么事情。”
武松冷冷的看着她:“你还要演戏到几时?”
潘金莲愣了一下:“演戏?谁演戏?奴家演什么戏?你一回来就胡说些什么?”
“你别装了,武大郎一定被你杀了!快说,武大郎在哪里!”王婆突然从大门后面钻了出来,显然她之前已经跟武松都说过了。
潘金莲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你们究竟在说什么?奴家怎么不明白?”
武松咬牙切齿道:“莫要装傻,你以为你跟那奸夫的事情就没人知道吗!”
“奸夫?”潘金莲更是一头雾水。
王婆道:“那一日你跟西门庆在我屋里正做好事被我撞破,难道你还要赖吗?”
潘金莲忙说:“那是他调戏我,我要离去,他却不让我走,我和他根本没有奸情!”
王婆冷“哼”一声:“即是如此,你那日没事去我后屋干什么?”
“那是大郎说与你约好了,要我帮你做身衣服,我才去的呀。”
“做衣服?你给我做衣服,我怎么不知道?你这幌子说得也太假!”王婆朝着她的面“呸!”了一口,“你家大郎早就跟我说了你跟那西门庆在家行苟且之事,还毒打他的事情,你休要狡辩!”
“是啊是啊,那天我也看到她跟一个俊俏的官人一同拿着一根杆子拉扯不清的站在家门口。”周围的邻居听到这里的吵闹声都走了过来。
“可不是,我还看到那官人吻了她呢!”
“真是个贱人啊!”
武松已经被气的浑身发抖,他大步上前质问潘金莲:“快说你把我哥哥藏到哪里去了?”
潘金莲心里又急又觉得委屈看着武松说不出话来。
也不知道谁在这时候喊了一句“院墙角落里有血!”
所有人的视线齐齐的看向了院墙的一个角落,那里一直以来都是用来堆放柴火的,只是此刻那里除了干柴以外还多出了一大滩已经干涸的暗红色血迹。
武松猛地一颤,整个人摇晃了两下险些跌倒,他用朴刀一把撑住地面,胸口不住的上下起伏着,似乎有一座火山就要从他胸口迸发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