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城南公路已是晚上十点多钟了,昏暗的路灯下,整个公路空荡荡的,静的让人窒息。包父走到路中间,把方几放下,又拿出香炉火烛,就在城南公路上升起了法坛。柳天轩手握包父给他的那几张符纸,站在路边,紧张的四处张望。夜风袭来,柳天轩酒已醒了大半儿,开始后悔刚才黄汤灌多了,竟在毫无把握的情况下,稀里糊涂提议来这凶险之地冒险,实属找死之举。正感叹间,柳天轩感觉身后有人在向他慢慢靠近,他以为是包父摆好了法坛,走了过来,头也没回的说道:“看这情形,那红衣邪祟今夜别不来了,实在不行,我们略等等便撤了吧。”
柳天轩边说边转首回望,哪知头转了一半儿,就瞥见包父正双眼微闭,双手合十跪在法坛前,嘴里还念念有词。柳天轩心思如电:“我身后的人是谁?”刹那间,柳天轩脸上沁出了一层冷汗。
柳天轩也算是久经沙场,慢慢镇定下来,漫不经意的伸了个懒腰,似是对包父又似是自言自语的说道:“这夜色如此沉美,此刻若有美酒在手……”,柳天轩一边说着,一边暗自捻起手中的符纸,话未说完,猛然转身,把手中的符纸甩了出去,但,他身后什么也没有,甩出的符纸在夜风中慢慢飘远,终于再也看不见了。柳天轩抹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再看包父,还是刚才的那个姿势,似乎整个人对柳天轩这一大幅转身的动作毫无察觉,弄得柳天轩都开始怀疑,刚才的一切是不是只是自己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