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不知趣的大风刮过,人人觉查出了格外的凉意,竟然像是刺破了厚厚的衣裳,钻进了骨子里,忍不住上下牙齿一阵颤抖,发生格格的声响。
大风还没有止,吹的霍霍作响,漫天的雪点纷飞不已,简直使人睁不开眼。行刑官最后的“斩”还没有下,所以行刑者的大砍刀犹在半空悬着。长期的配合下来,两人心意相通,都知道当这股怪风散尽后,便是手起刀落的那一刻。
风势终于渐渐的减弱了下来,可是台下的前排却已经炸开了锅,因为原本扬刀挺身而立的行刑者,此刻却软倒在了地上。而原本跪着的犯人却早已经不知去向。
劫法场!在成千上万人眼皮子底下,居然默无声息的劫走了命犯,这简直匪夷所思。四周的官兵早已经团团围住了现场,所有人都不得进出,现场马上混乱了起来。
衙役把最前的数百人隔离了开来,显然他们是最有可能看到凶手的人。可是问下来,却没有一个人看到了异像。
行刑官已经是面色惨淡,他当然知道作为负责人,被劫法场后果是什么。那个行刑者终于被救醒了过来,原来他压根就没有受伤,只是腰间突然一麻后,人就不能动产了。可是问他其他情况,他却是什么也说不上来。
怎么可能在人间蒸发?天寒地冻的天气下,行刑官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一个人也不能放过,方圆三里内的街区全部戒严,决不能跑掉了要犯。
于是菜市口的斩首台便变成了临时的指挥所,台面上官差络绎不绝的进进出出,纷纷在汇报着各种结果。可是一个个结果接踵而来,却仍是没有任何的线索。行刑官的佩剑已经拔了出来,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要不是手下拼命的阻拦,想必早已经殉国了。
终于一个不起眼的小衙役在行刑处蹲了下来,嘴里却不知道在咕隆着什么,双手却在那刑台的地板上摸了又摸。
由于他蹲在了必经之路上,一个老差役收势不及,竟然被他绊了一下顺势倒在了地上。
“妈的,你吃大粪啦!”老衙役破口大骂起来,终于引得了行刑官的注意。
“你发现什么了?”行刑官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居然瞬间挣脱了一众属下的围堵,一下子来了小衙役的身边,边问着,他的眼中却射出了异样的光芒,光芒里的期望之意已经不用言表。
“这里本来有没有缺口的?”小衙役显然没见过多少阵仗,还是第一次面临一个大官迎头问话,所以他回答的颤颤抖抖,声音也不大。
行刑官紧皱着眉,果然发现地板上又一道细微的裂缝,居然蔓延了一个正方形。指甲用力一板,那快地板果然直接被拿了下来。
凶手肯定事先挖断了这块小地板,然后趁着风大的时候,突然窜出,点到了行刑者后,便救走了要犯。
“不管你是什么衙门的,连升三级!”行刑官双手紧紧的扯住了小衙役的肩膀,仿佛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的。
台上忙了半天,居然没有一个人想到问题出自于台下。行刑官猛的一跺脚,马上重新布置兵力围剿去了,只留下那个刚升官的小衙役在那仍在喃喃的说着什么。
“才三级?早知道我再拖点时间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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