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将为你们震动?”似笑非笑地瞥了对方一眼,柯默有一种啼笑皆非的感觉,简直是一个天大的笑话!这帮龙族为什么总是那么狂妄自大呢?他们似乎完全忘了这个世界已经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世界了,个体力量再是强横,但是面对有组织有分工有智慧的集体力量,那也是渺小到可以忽略不计,面对人类日新月异的制造和创新能力,魔法、武技、科技不断的进步,无论是凡人还是矮人抑或是兽人和野蛮人,如果单单只是针对龙族一族,这些种族的力量都已经增强了不知多少倍,加上龙族那可怜的生育能力,他们只有伦为人类冒险者偷猎袭击的对象。
似乎是被柯默那眼中可怜混合着不屑的目光激怒了,沙蒂玛双手插在腰间,丝毫没有了雍容贵妇的风度,胸前那对肉球也开始汹涌起伏起来,“柯默,为什么用这种目光着我?难道不是么,你可能算得上是你们凡人中的佼佼者了,但是要论单打独斗,你是我的对手么?还有像索伦贝格和弗拉德科夫那些人,他们都算得上你们人类世界的强者,万里挑一的角色,但是对上我完全恢复的时候,他们一样没有多少机会!而我在我们冰龙一族中也不过是寻常者,而冰龙一族在整个龙族中更算不上是最强一族,以我之力,与你们人类士兵对阵,只怕几百上千人也一样不够!你们人类在我们面前就好比蝼蚁一般,根本不值一提!”
“沙蒂玛,你说得都没有错,我和索伦贝格与你单打独斗都不是,但是你为何会落在我手中?连那些水母人你都对付不了,龙族难道堕落到了这般境地么?”柯默随意地笑笑,“可是我们人类一直就是群居者,分工合作和有组织的社会生活是我们凡人社会的基本特点,你怎么能够抛开这些客观因素来讨论这些问题呢?何况体现一个种族或者民族的力量并非单单是战争形式,还有其他许多形式,比如文化的发达、经济的发展、艺术的辉煌,可是这一切我从没有听说也没有到在龙族身上有什么体现,就算是以战争形式来表现,我想面对人类有组织的战争艺术,龙族一样没有任何机会,当然你不能强求在战场上的战斗都只能以那种呆板的骑士决斗方式来进行,对不对?”
柯默的一番话将沙蒂玛并不坚固的信心迅速摧毁了,沙蒂玛目瞪口呆地着对方,良久方才沮丧地垂下头,插在腰间的手也无力地垂落下来,只是胸前那对被挤压得有些过分高耸得肉丘还在急剧起伏,显然沙蒂玛的心情还未完全平静下来。
“柯默,你真是一个恶魔!难道你连委婉一点的话都不会说么?你不是常告诉我你们人类社会中要讲究风度,在女士面前要始终让女士保持良好心情么?为什么你总是破坏我的好心情?”恶狠狠地盯着柯默,沙蒂玛气乎乎地道。
“噢,沙蒂玛,让女士保持良好心情固然很重要,但是如果说些违心的欺骗语言,那就有失厚道和良心了,我不希望我以后在沙蒂玛心中留下一个口是心非的虚伪小人印象。”柯默耸耸肩道,“其实沙蒂玛你完全没有必要这么执着于你们龙族的地位,每个种族生活在这个世界都是造物神的安排,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你们龙族用这种方式生活也无可厚非,当然为了各自的理想和追求去努力改变自己,那一样是每个个体的自由,沙蒂玛你可以选择你们固有的生活方式,同样也可以选择去改变自我,这都是你的权利,不过,我个人认为与其平淡地过上一辈子,不如努力去改变自己的命运轨道,那样的生活才更有趣更精彩。”
“和你们凡人一样去为了各种利益而争夺拼?”沙蒂玛嘴角微撇一哂道。
“呵呵,沙蒂玛,与天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同样其乐无穷,个中滋味唯有自知啊。”柯默也笑了起来,“你们龙族的生活太平淡了,既然你化身凡人,那就跟随我到人类社会波谲云诡的斗争中好生体味一番其中乐趣吧。”
海上航行的日子平淡而悠闲,从马特丹出港沿着冥海北上,越过尼赛河口,一路行来可以见来往于布鲁斯要塞和船舶数量已经相当大,装载着矿石、粗铁、木材和煤炭的散装货船络绎不绝地从尼赛河口涌出,而装满粮食、布匹、食盐和其他日用品的船只也是源源不断地进入尼赛河口,好一幅繁盛景象。
一进入荷马势力范围就可以感受到地势的变化,漫长的海岸线变得像一条模糊的曲线,再也没有利昂地区和大格陵兰森林的起伏,作为荷马乃至整个尼科西亚王国的粮仓,布森平原平坦的地势使得它的粮食产量一直居于王国重要位置。
敖德萨就处于布森平原中段腹地上,作为布森平原上最大最重要的港口,这里承担着荷马南部腹地的物资输入输出重担,沿着敖德萨内河河道向布森平原腹地进发,虽然速度稍稍慢了一些,但是乘客却更为舒适。
古登堡,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府邸,柯默斟酌良久最终还是选择了离开,这个时候见薇萝显得不太理智,虽然柯默相信薇萝不会泄漏自己的行踪,但是柯默却担心她的无心表现会让泽林那个老狐狸察觉到什么,柯默宁肯暂时忍受这种煎熬,也许选择在佛兰德或者西弗诺斯岛见面更合适,而这一天也并不需要等太久。
当柯默进入贾扎伊尔城区时,柯默相信没有人能够认出自己了,刻意蓄起地胡须经过巧妙的修剪让柯默仿佛一下子成熟了许多,金丝链框眼镜架在柯默鼻梁上让他凭添了几分威严气度,发型也经过了特殊的处理,让柯默上去年龄至少增加了十岁,而裁剪合体的绅士礼服以及呢绒高筒袜下的鹿皮短靴,外加身旁紧挽着柯默的美艳少妇,怎么都应该是一名来自外埠的贵族绅士,
四轮马车平稳地在贾扎伊尔街道上行进,虽然经历了兽人的进袭,但是贾扎伊尔依然顽强地向来自各地的人们展示着作为北方大陆首屈一指的大都市的风采,巍峨雄伟的尖塔教堂,凝重浮华的巴西里卡殿堂,街中心喷泉冉冉而起的水柱,悬挂在塔楼檐角发出悦耳铃声的风铃,风格迥异的贵族府邸,无一不在一点一点透露出它的荣耀和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