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气可用否?”
牛金茫然的看着夏侯霸,愣了半晌,才问道:“将军意欲一战了?”
“当然要一战。”夏侯霸收起地图揣在怀里,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你不是说过吗。马岱这四千人可能是诸葛亮仅有的骑兵。击败他们,以后这八百里秦川就任我们驰骋了。”
“可是……”
“我不是怕他,我是在等机会。”夏侯霸打断了牛金的话:“现在,机会来了。你们可准备好了?”
“是吗?”牛金两眼放光。也不多问。连忙站直了身体,大声应道:“将军,我们都等着将军下令呢。随时能战。战则必胜。将士们被马岱追着跑,早就积了一肚子恶气了。”
“那就再好不过,让所有人饱餐一顿,喂好马。这一顿,也许就是我们的最后一顿了。”
“喏。”牛金顿时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大步流星的走了,老远的听到他打雷似的呼喝声。
夏侯霸笑了笑,看着远处阳光明媚的天空,笑得很灿烂,眼神却冰冷。
“马岱,既然你不敢来,那我就去。”
正如牛金所说,被马岱跟在屁股后面追了三四天,魏军士卒早就一肚子火了。他们跟着夏侯霸一路杀到汧县,杀人放火,奸yín 掳掠,每一天都像是最后一天,每一顿都像是最后一顿,早就把什么仁义道德,慈悲怜悯扔到了脑后,他们是没有明天的人,带来的军粮已经吃完了,现在是靠抢劫生存,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抢不到粮食,面临着饿死的悲惨结局,所以他们肆无忌惮的做着一切所能做的事,毁灭遇到的一切,甚至不惜毁灭自己。
他们对生死无所畏惧,在乎的只是自己痛不痛快。到目前为止,唯一让他们不痛快就是马岱。马岱追着他们跑,夏侯霸连接战的胆量都没有,让这些十足的亡命徒非常鄙视,心里的怒气也积攒到了极点。
现在,夏侯霸决定反击马岱,就像在他们的心里扔进了一个火星,所有的怨气顿时化作一团火,熊熊燃烧。每一个士卒都被这团火烧得嗷嗷直叫,每一个人都杀气腾腾,就连战马都兴奋的嘶鸣着。
半个时辰后,夏侯霸率领三千骑兵掉头,向尾随其后约二十里外的马岱杀去。
夏侯霸端坐在战马上,身体跟着战马的步伐起伏,呈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韵律之美。他用马鞭指了指牛金,等牛金纵马奔到面前,他大声叫道:“牛将军,给你五百人做先锋,敢战么?”
牛金用力的拍着胸脯,大声应道:“有何不敢,当年在江陵,我敢面对周瑜的数万大军,今天又有何惧?我虽然年纪大了,却尚堪一战,请将军看我的吧。”
“好,请牛将军先行,我随后就到。”
“喏。”牛金踩着马镫,从马背上站了起来,拔刀出鞘。“陇西的汉子们,跟我来,击杀马岱,为陇右的父老报仇。”
马超当年为祸陇右,死在他刀下的人不少,听了牛金这一声喊,他的那些陇西籍部下顿时红了眼,嗷嗷的叫着,纵马出列,聚集在牛金的身后,像一群闻到了血腥味的狼。
牛金哈哈一笑,冲着夏侯霸一拱手:“夏侯将军,你是条汉子,不愧是征西将军的儿子,老牛多有得罪,击杀马岱后,再向将军请罪。”
夏侯霸微微一笑:“击杀马岱,与诸君痛饮。”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走!”牛金咆哮一声,猛踢战马,冲出了队列。
五百余骑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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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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