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夕阳下,一辆辆坦克和一辆辆卡车开进了银川,银川城里的人们都竞相出来看着这些从未见过的钢铁怪兽。他们开动时的动静是那么大,以至于连窗户都被震得嗡嗡响。
这些车队很快就分成了三队,两队在潜伏在银川城特工的指引下前往驻扎在银川城郊的暂编骑兵第三、第四师的驻地驶去,一队则是往那修缮得富丽堂皇的马府而去。
正在相对无言的马鸿逵和马其昌伯侄俩听到卫兵的报告后不一会就感觉到地面一阵颤抖,仿佛有一只巨大的怪兽正向这里走来,桌子上水杯里装得太满的水也都溢了出来。
杯子震动得越来越大,突然一切都停了下来,仿佛刚才的是事像是从来没有过似地。
过了一会,门前传来了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前面的大门被打开了,跑进来了一队头戴钢盔,手持索米31型冲锋枪,全副武装的士兵,他们小跑着到了客厅前的台阶前才一字排开,停止了他们的脚步。
马鸿逵自嘲的笑道:“苏童搞出了这么一个大阵仗出来是要给我这个老头子一个下马威吗?”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马长官此言差矣,苏司令长官让卑职前来是想告诉您一声,我们对您的安全十分的关心,要是您不嫌弃的话,我们第三十七集团军可以护送您到任何您想要去的地方。”随着话音刚落,一个挂着少将肩章的长着一张国字脸的中年军官大步的走了上来。
他向着马鸿逵敬了个礼才从容的说道:“卑职三十七集团军装甲第一师师长白英聊见过马长官。”
马鸿逵打量了白英聊一会才苦笑道:“说吧,你们长官就没给老头子我捎个话吗?”
白英聊笑了笑说:“马长官真是料事如神啊,苏司令长官让卑职转告您,其实做个寓公要比做将军舒服多了,还请您慎重考虑他的意见。还有,您家里的财产我们不动,但是有个前提,就是必须赔偿完商队的损失之后您才能够带走。”
“你!”一脸怒容的马其昌正要开口,却被马鸿逵伸手拦住了,马鸿逵淡淡的说道:“我马鸿逵这辈子杀人放火、逼良为娼,做的坏事不计其数,可有一点你们可以放心,那就是我说话还是算话的。”
说完,马鸿逵对着马其昌点点头,马其昌从上衣的袋子里掏出了一张支票交给了马鸿逵。马鸿逵把支票放在了桌子上说道:“这是美国的花旗银行开的两百万现金支票,它在世界上美国开的任何一家银行都可以兑现,这些是作为赔偿商队的损失。”
马其昌在旁边补充道:“还有商队的货物都在银川郊外的军营里,一分未少。”
白英聊点了点头说道:“还算你们会做事,要是你们的电报晚发一天,恐怕就不有今天这么好的结果了。”
马其昌又忍不住问道:“白师长,请问你们准备如何处置我们第三、第四师的弟兄呢?”
白英聊有些不怀好意的笑了:“这个兄弟我到是听说了,我们苏长官打算把他们送到蒙古去和那些老毛子一块修筑铁路,为我国的铁路建设做点贡献,以便洗洗他们身上的罪孽。恩,我们长官把这个叫做什么来着?哦,对了,叫做劳动改造。”
“什么?”马其昌听了后不禁气往上涌,“你们是不是太过分了,他们怎么说也都是善战的勇士啊,你们要是把他们收编了也就算了,可你们竟然、竟然把他们当成犯人一样拿去修铁路!真是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白英聊冷笑了一声:“我告诉你,要不是你们见机得快,及时发了那封电文。哼,现在他们早就到天上去给你们的真主修铁路去了。”
“而且我也不怕告诉你,你们的电文发到我们的指挥部时,我们的轰炸机已经准备起飞了,要不然,哼”白英聊的话让马鸿逵和马其昌的后背出了一身细细的冷汗,这个苏童可真狠啊,一言不合就要端人老窝。
“真是后生可畏啊!”马鸿逵长叹一声随即又自嘲道:“看来我马鸿逵还真是只有做寓公的命啊。”
“好了,我的肺腑良言就是这么多了,您两位就请自便吧。”白英聊淡淡说道:“不过我们苏长官建议,您最好还是去香港或者别的什么地方当您的寓公比较好,免得曰后见面伤了和气。”
马鸿逵刚刚迈出的脚步顿了顿:“这点我老头子自由主张,不过还是请白师长替我谢谢你们苏长官的好意。其昌,我们走。”
看着马鸿逵和马其昌走出了这座马家花巨资修建的豪宅,白英聊不由得想起了苏童曾经说过的话,钱这玩意够用就好,做人不能太贪心,否则的话很有可能就会变诚仁在天堂,钱在银行,那可就彻底悲剧了。
从察哈尔的商队被袭,到jūn_duì 出兵进入银川,苏童只用了不到七天的时间就完成了对宁夏事实上的占领,马鸿逵父子则是被灰溜溜的赶出了宁夏。
这件事在国内引起了很大的反响,有人说商队的事件是苏童自导自演的苦肉计,也有人说苏童是个浑水摸鱼的投机分子,可不管怎么说苏童成了此次事件的最大收益者,这是个不争的事实。
对于此事,国民政斧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也没有再向宁夏派出官员,这也是向世人表示蒋委员长默认了这件事情。
张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