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姐抬头看向池二郎,这厮怎么抢了自己的主战场呀。
池二郎抬头就那么淡定的望着定国候,你要削我的脸,随性大家都削削好了。
芳姐心说什么时候大家都喜欢消消乐了。游戏还能穿吗。
定国候被池二郎一句话堵得肺疼,若不是在府内遍寻不到夫人,怕外面闹腾起来不好看。定国候早就让人把花轿给轰走了,他一个定国候才不会搭理这种事情呢。
虽然事情是定国侯夫人做的,可定国候心里事门清的,这花轿能抬到侯府来。就是他家夫人又做了蠢事了。
顺着池二郎的话头,芳姐羞涩的上前:“侄媳妇恭喜侯爷,贺喜侯爷,特意过来拜见新小伯娘的。”
定国候沉着脸,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侄媳妇倒是个懂理的。不过这话还是慢张嘴的好。这花轿。”
媒婆在边上听着不对味呀,可不能让这位定国候把话说出来,好歹那也是个黄花大闺女呢,还不得立马抹脖子呀。
再说了新人不送出,他这个媒人得不到喜钱不说,那也砸招牌呀。
不等定国候说出来下面的话,伸着胖爪子就把手里的文书给递过去了:“恭喜侯爷,贺喜侯爷,侯夫人当真是个贤惠大度的娘子,看看这不是侯夫人给老爷纳的美人吗。老婆子这么多年了,少有看到如夫人这般贤惠大度的呢,看看特意给侯爷寻来的大家娘子。”
边上的管事死低着头,这婆子说的话,跟他家夫人一点都不沾边的。
定国侯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文书,恨不得能把媒婆手里的文书给盯着火了。这种错误也能犯,这么大的把柄竟然也给人家留下了,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女人。写什么文书呀。还签自己的名。
池二郎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恩,却是夫人的印鉴。夫人贤良。”
芳姐在池二郎身后,就那么盯着定国候。欣赏着这位定国候的各种神色,没白来,就爱看给自己找不痛快的人憋屈。看吧自己砸脚了吧。
定国候不伸手接文书,媒婆脸色都要绿了。这事怎么就真古怪呀,看着不像是这位池夫人说的那么回事呀,怎么看眼前的三位贵人都是那么不太和谐的关系呢。这大户人家里面龌龊多,果然不是他们小门小户的人家能理解的。
定国候:“既然是夫人的印鉴,怕是要等夫人来做定夺。本候并不知此事。”
芳姐:“侯爷说的是,那就请夫人出来出来看看好了。也不能让人家花轿就这么被人看了笑话不是,听这位大娘说,那可是夫人特意给侯爷寻来的通判府上的娘子呢,也是好人家的女儿。”
池二郎:‘夫人说的是,侯府门口这么喧嚣的闹腾终归不太好。我堂堂侯府门口这算是怎么回事呀。’
听到这话,边上的媒婆一挥手,本来已经停下的唢呐又开始奏乐了。这还提醒人家了。
定国候气的咬牙,一嘴巴的好牙齿如今也没剩下几颗了呢。
定国候:“去府里把夫人寻来,问清楚怎么回事。”
管事再次一脑袋大汉的小跑进府,今日真是见了鬼了,怎么就遍寻不到夫人呢。
定国候:“二郎同侄媳妇进府休息。”
池二郎同芳姐:“侯爷再此,哪里都是一样的,到底咱们侯府的事情,何况还有小伯娘在呢,等等夫人好了。”说的这个好听。定国候再次磨牙。
而媒婆做的事情就是让喜乐使劲的吹,回头赏银翻倍。务必给这位定国候一定的压力。
太阳快要西坠的时候,管事才从府里出来:“侯爷,小人听说,夫人出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府呢。”
芳姐在边上一声长叹:“依着侄媳妇的浅见,夫人的意思怕是让侯爷迎小伯娘进府呢,侯爷同夫人恩爱经年,怕是看不得这个场面吧,夫人不容易呢,为了我侯府的子嗣传承,竟然能够做到如此地步。”
说完就跟真的有那么一回事一样,一脸的崇拜样。
看的定国候恨不得把鞋子脱下来,砸她脸上,别说夫人容不下她,就是自己也荣不下这个睁着眼说瞎话的女人。
可恨池二郎这个小子弄个这样的女人当宝一样的护着,家门不幸,祖宗蒙羞呀。
定国候就没想过他家夫人那样的,是不是祖宗要羞死,要去集体撞墙。
媒婆跟着说道:“虽然有点瑕疵,可倒也是清理之中,咱们都是妇道人家,夫人这心情我们都懂,算不得嫉妇。侯爷莫恼才是。瑕不掩瑜,夫人当的上是贤妇。’
芳姐看着媒婆,真的很想同她好生的交流一下,怎么就能够如此跟她同心同德呢,说的不要太好:“大娘好见识,夫人已然是贤妇中的贤妇了。”
边上的管事脑门冒汗,自家侯爷威压太大,不过为何二爷同二奶奶一点感受不到呢。不愧是朝廷命官呢,跟他们这些平常人就是不一样。
媒婆见定国候不开口,抬头望天:“哎呦,太阳快要下去了,侯爷莫要辜负了夫人一番心意,赶快的让小夫人进门吧,不然这可是错过了吉时了。”
定国候眼珠子都带着血丝的,就这么让花轿进门,岂不是又在这女人手上败北了一次,虽然是夫人过招到底让他这个大老爷们蒙羞呀,
何况还要纳一个,人家看不上的女人,怎么都一种别人强迫的感觉,爽不起来的。
芳姐在边上闲闲的开口:“冰人呀,太阳落山了不好吗,这吉时有什么讲究呀。”
媒婆急的搓搓脚:“哎呦,说出来怕是脏了夫人的耳朵,这娶亲有讲究,抬人进府更有讲究,那太阳落山之后进府的,那都是什么人呀。咱们花轿里面的可是通判府的小娘子,清清白白的,回头误了吉时,新人脸上不好看,就是咱们侯府面上也不好看呀,好好地清白妇人,怎么就非得让人编排一身的脏污呀。侯爷呀,你就是不为了小娘子,还有通判府考虑,也得想想侯府的名誉呀,您这样的人家可不是什么脏的臭的都往里抬的,不然夫人也不会费心给您寻来官家娘子不是。”
不愧是当媒人的,说话都让人插不上嘴,这么急的时候,还能说这么多,也不怕那太阳刷的一下落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