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谭希也不错,前面动手的时候凤涅都没有拔过剑,这次还拔剑了……”
……
谭希听着种种声音,无一不昭示着他确确实实输了比赛,前两日有多风光,现在就有多丢人,听在耳中的种种议论都成了对他的嘲讽与羞辱,心里又羞又臊,一时间站立不住,掩了脸就往外走。
擂台上,阿玖已经被太监恭恭敬敬的领到评委区。
怀远将军看着阿玖,眼神复杂,欣慰有之,遗憾有之。
本想执旗坐在沙盘前面,又想起凤涅名义上是他妻族的远房侄子,为了避嫌,也不能由他来考校。
心里再次遗憾一瞬——对方不是他的子侄也就算了,竟然连考校的机会都不给他!
默默地把位子让给南郡公,自己坐在旁边观战。
南郡公捋着胡子坐在沙盘前面,满眼欣慰,先不考校,而是和阿玖拉家常,“小壮士师从何人?老夫看小壮士的武功路数眼生的很。”
阿玖笑眯眯在南郡公对面坐下,“眼生就对了,这些招数都是我自创的。”
南郡公手一抖,胡子被揪下来几根,顾不得下巴被揪的生疼,惊讶道,“竟是小壮士自创的?当真?”
阿玖点头,“我小时候读《道德经》,里面说‘大音希声,大象无形’,偶然有感,何为道?何为路?何为规矩?蒙昧之时人们只求温饱,后来才有燧人氏钻木取火、仓颉造字。有从无中来,最厉害的武功不是既定的,而是应时而生,应景而为的。以不变应万变,方能利于不败之地。”
小时候读道德经什么的绝对是胡说,但穿过来这么久,这边人们大力推崇的几本书她倒是都读过,再加上她天性聪明,一本书看两遍就能记住,碰到合适的场合扯出来两句装点门面,倒也能唬得住人,以为她是胸藏文墨,学识渊博之人。
南郡公被阿玖唬的一愣一愣的,双眼放光,胡须颤抖,激动的连声道,“好,好,好一个‘有从无中来’!后生可畏,果然是后生可畏!”又向怀远将军道,“此子有大慧根,当好好栽培!”
还没开始考校,已经对阿玖满意了七八分。
怀远将军听了唯有苦笑,他倒是也想栽培,只是对方是锦衣卫特意送过来的人,他就是想栽培也插不上手啊。今天过后,他能不能和凤小公子再有交集都不一定。
阿玖面带微笑,脸上一片淡然。
南郡公看在眼里,对她更加满意,不骄不躁,这份心性就极为难得!
心里满意了,迫不及待的想要考校她的排兵布阵能力。
结果,
一刻钟后,
南郡公看着阿玖蛮横的拔掉他主帅的旗帜,直接把自己的一列兵插入他这边的大营里面,目瞪口呆,“你,你,你……哪有你这样行军的?”
阿玖一脸无辜,“擒贼先擒王,我把你最大的头都干掉了,你那边就成了一盘散沙,我当然可以直接接手。”
这种沙盘演练什么的她之前都没见过,自然不会。
但没关系,一力降十会,她只负责砍杀对方的将领和主帅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