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三儿叹了口气,手指着叶言道:“这不么,娘俩轮番病倒,前些日子我还去他家探望过呢。”
“那歹恶之徒抓到了没有?”中年儒士急问道。
“哪有抓得住啊,人早就跑的没影没踪了,言小哥因此还受了伤害,卧病在床了大半年,这不么,我刚回家便是听到了堂弟小七和我说与,昨儿个外城的西门庆还差使媒婆去他家说亲,想要强抢他母亲去做小房。”
中年男子一听,怒不可遏,喝道:“竟有此事?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行使如此憎恶勾当?”
叶言叹了口气,道:“这西门庆是当今蔡相手底下红人太监杨戬的亲家,恐怕连张大老爷都不敢惹啊!”
“唉,人道是世事险恶啊!看来是我错怪了你了!”中年儒士一听到蔡京的名头,那紧紧握住的手,也是无可奈何的放松了下来。
就在这时,叶掌柜突然一拍大腿,惊叹的问向叶言,道:“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十几年前的时候,苏家的女儿嫁给了城东的叶家,不知是你家否?”
叶言点了点头,不知如何回答。
“哎呀,果真是你家!我说方才看这纸稿的时候,似曾相熟的感觉,难怪了,难怪了啊!”叶掌柜突然咋呼一声,连连叹道。
中年儒士问道:“这是个怎么回事?”
叶掌柜激动的说道:“子羽,你有所不知啊!你这叶小哥母亲是谁的后人?她是苏轼,苏东坡先师的亲孙女啊!”
“什么?竟然此事?外界传闻不是先师并无子嗣?快把纸稿再给我看看!”中年儒士不敢置信,急忙催道。【零↑九△小↓說△網】
叶言无奈,只能取出一些来递给他,只见中年儒士看了一番之后,恍然大悟道:“以往我们临描先师笔记,空有其行,未见其韵,如今再看这些娟秀小字,虽然未见其形,却颇有先师的神韵在里面,果然,果然!”
旋即中年儒士抬头重新打量了叶言一番,赞叹道:“难怪小小年纪就生有如此才华,原来是先师的后人,如今还真应了一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这么说你前些日子是生病在家了,如今见你已然愈痊,下月就是解试了,为何不去书社读书呢?别只顾着有些才学,就不用人教诲了?你这样怎么能对得起先师和你的长辈。”
叶言无可奈何,只好如实回答:“您有所不知,晚生家中遇到苦难,加之母亲又病倒在床,如今母亲身体有所好转,我也打算出来卖些文章诗词换些银钱前去书社读书,并非贪慕银钱,只是无奈之举啊。”
中年儒士沉吟了片刻,方才说道:“我知你不平白受人恩惠,但是你与我家孩儿有恩,我助你一些理所应当,再加上你家乃是我先师后人,以报先师栽培之恩,莫再执意拒绝。”
若是别人这么说的话,叶言恐怕还真的接受下了,可眼前的这位来头太大,不显山不露水的,叶言也摸不清他的路数,还真不好答应。
不过他也不想得罪了眼前的这位大人物,若是这人在汴京城中有些关系,那给解试管事的捎个话,他这解试还想不想参加了。
叶言纠结了一会儿后,将油布包裹里面的所有文章诗词尽数的取了出来,《三国演义》大概十回的章节目录,厚厚的一叠,乃是叶言与他娘亲苏氏五六天赶制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