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言转过头来,看着中年儒士,不明所以。
中年儒士问道:“你可曾参加过殿试?”
叶言摇头,有些奇怪,随即道:“未曾参加。”
中年儒士微微皱眉,又问道:“那你可曾参加过省试?”
“未曾参加。”
中年儒士的脸皮有些黑了,再问道:“那你总归参加过解试吧?”
叶言的面色有些尴尬,脸红不已,不过没有犹豫,道:“未曾参加。”
这时中年男子的面子彻底的犹如锅底灰了,忍住心中的气性,问道:“我观你年纪已十四五六,再看你今日的行事举止,文采横溢,也不像是一个没有教养的,可为什么连这最低级的解试都未曾考过?你到底是在哪里读书?”
众人皆是一愣,不知道中年儒士要做何故。
叶言心中也是奇怪,自己正和叶掌柜谈买卖呢,怎么又忽然扯到了科举上来了?
“晚生并未去书社读过书。”
“如今时节已过三月,汴京城里的各大书社也均以授业,三年为期的科举再过一些日子就要考解试了,你连解试都还未曾考过,不去书社奋发读书,却跑到这里来卖什么诗词文章,不教人说闲话?”
叶言听后有苦难言,风清灵在一旁瞧得正着,开口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叶言没有回答,中年儒士正要开口斥责他,突然店门外传来了一声高呼,道:“掌柜的,我回来了!”
众人皆是转头看向门外,只见一个瘦高个子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叶言看到这个熟悉的人影,嘴角也是乐了,这人正是叶言寻找的林三儿。
林三儿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抬头一看,书坊里面人还不少,惊讶道:“呦呵,掌柜的,今儿生意还真不错呀,这么多人。”
正要朝着自家掌柜行个礼的时候,目光扫到了叶言,也忘记了礼节一茬,问道:“吆喝,言小哥也在这儿,来找我的吧!还真是赶巧了。”
叶掌柜一听,问道:“三儿,你和这位小哥认识?”
林三儿嘿嘿一笑,道:“怎么能不认识,我们两家多少还沾着点亲故呢。”
叶掌柜不甚明了,林三儿接着道:“我二叔家的孩子认作言小哥的父亲做了干爹爹,我家多少和言小哥沾点亲戚,话说回来,言小哥怎么没去外城的书社读书?前些日子我去书社送书的时候,先生还问过我催你一句呢。”
叶言还没搭茬,中年儒士“啪”的一声,手掌拍在了桌案上,喝道:“你看看你,书社的先生都催你了,你倒不去用功读书,却在这里卖什么文章,这般说来,倒不是先生管教无方,是你这个兔崽子不学无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