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不必自断双腿,也一样能做你,”小茵娘一甩银鞭,厉声道:“今天你已经绝不可能逃得出去,何必诸多挣扎,”
“是吗,”白水光冷笑道:“既然如此,你來吧,”
“啪,”小茵娘的银鞭在空气中打了一个响鞭,已如毒蛇般咬來,她本是用长绸缎舞剑,剑法已经刁转毒辣,如今用上了长鞭,更是如同长出了一段手臂,挥舞起來得心应手,角度刁转之极,往往都是从白水光极难防御之处而來。
白雪到了现在,已经心急如焚,他不明白为什么白水光还不放他出手,他三番四次想动,都是她那只左手按下,一直到了现在,她的左手还按在白雪的手上。
曲无双已经看的目瞪口呆了,他也发现,白水光到了现在也不过才用了一只手,只是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不用双手对敌。
不止是他,还有小茵娘也早发现了,她之所以久攻不下,也是在顾忌白水光的那只左手,她看不透白水光那只左手下到底藏了什么东西。
或许是一个百发百中的歹毒暗器,或许是一口吹毛断发的利剑,也可能她死也不放手的是传国玉玺。
想到这里,小茵娘的鞭子挥舞的更急,更密,更毒辣。
“着,”就在那一刻,白水光的右手二指轻轻的捏住了小茵娘的银鞭末梢,那条毒蛇般的鞭子立即变作一条死蛇,然后她的左手一挥,已有一个迅疾无比的人影扑向小茵娘。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江湖上开始传说,白雪的轻功已经是天下第一,这或许有些夸大,但若要说天下轻功前五名的,白雪应该能够入围,何况这一下他已经积蓄良久,借着白水光的一臂之力,简直就是快逾闪电,在小茵娘根本來不及任何反应之前,已经点住了她身上十八大穴,然后一把揽住她酥软的身子又掠回床边,微笑不语。
“你,”
这一变故实在太快,快的不过只是一个眨眼,局势已经完全逆转,小茵娘已经由绝对的胜利者转变成了阶下囚,她当场喉头一甜,一口鲜血涌出。
这倒不是白雪伤的,而是她气的。
“你是谁,”她强硬的又咽下这口鲜血,狠狠道。
白雪笑笑道:“我是谁,难道你不知道吗,”
小茵娘望着这个男人,白雪已经易容,她的确认不出來,叹息道:“我认不出,我自以为这未央宫是了如指掌了,可沒想到......”
她沒想到之后的话沒说,可白雪已经知道她误会了,她看见自己从白水光的床上奇袭而出,以为自己是白水光蓄养的面首。
“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哦,”小茵娘显然不信。
“这......”白雪也自知解释不通,不过他也不准备解释,又笑道:“你已经败了,败了就是败了,”
“不错,”小茵娘的脸痛苦的扭曲了,她恨声道:“我本不该败,本不会败,”
白雪冷声道:“可你已经败了,”
小茵娘只能叹息,“哎......”
“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败吗,”白水光忽然淡淡道。
小茵娘道:“我败在自己筹备不周,竟然沒发现你居然还有人忠心与你,”
她那杀人般的目光狠狠的盯着白雪,白雪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错了,”白水光也望了一眼白雪,她说道:“你错在不够狠,要做大事就必须要够狠,你既然已经掌控了一切,完全可以一把火烧了这未央宫,到那时,我穷途末路只能强行闯出去,而你就可以守株待兔,以逸待劳,岂能手到擒來,”
“我......”
“可你偏偏沒这么做,选择了一种最笨的方法,与我决战,结果害得自己身陷囹囫,功败垂成,”
“我...”小茵娘满脸狐疑,道:“你为什么还要跟我说这些,”
“我告诉你这些,是要你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白水光将目光从白雪身上转过來,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小茵娘,道:“你现在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我...我该怎么做,”小茵娘还是不明白,在她认为,自己被擒,只有死路一条,可看这样子,白水光并不想要取她的性命,这实在太过奇怪。
白水光缓缓道:“为君者,必须要有非常之手段,你若是不能做到,我算是看错了人,”
“为君...”小茵娘顿时觉得浑身被一个霹雳击中,整个人不自主的颤抖起來,喃喃道:“你是说,你看中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