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头主义到不至于,哪來的那么多山头啊,”齐天翔呵呵笑着望着罗剑,似乎只是平静的望着,却始终观察着他的表情变化,缓缓地说:“不过树欲静而风不止啊,看似平静的背后,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纠结,圈子也好,山头也罢,总是潜流不断啊,”
就像齐天翔在试探和观察罗剑一样,罗剑也始终在悄悄地揣摩着齐天翔的心思,以便寻找合适的切入点,展开自己的话題,可从齐天翔不温不火的话语中,怎么也找不到关键的脉络,也就只好顺着齐天翔的话意说:“您说的很有道理,山头主义尽管不是那么明确,可圈子却是随处不在的,您就说上午的会议,也就是一次普通的理论研讨会吧,就暗流涌动啊,上面一点微风,经过下面的发酵和聚集,就是一场风起云涌,不注意还真是不行啊,”
“不管什么风,什么浪,那都是观点的阐述,角度不同,意思就有差异,可不管怎么说,事情还总得有人來做。”齐天翔不动声色地说着,随即话锋一转,慢条斯理地随口问道:“我好像记得,你在河州做市委书记的时候,王涛就已经是主管城建的副市长了吧,”
齐天翔的问话声调平和,表情也平淡温和,可在罗剑听來却不同凡响,知道齐天翔终于忍不住涉及到了实质问題,立刻警觉了起來,把手中的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慢慢地说:“我从岛城市调到河州市之前,他就已经是副市长了,说是城运会场馆建设成绩突出,工作成效显著。其实明眼人都清楚,也就是名义上的奖励,实则是压制老房的锋芒,平衡关系的手段而已。”
齐天翔听着罗剑轻描淡写的解释,似乎还有着深深的压抑和委屈,可却始终不接触实质的问題,就不再往下说了,只是微微地叹了一口气,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齐天翔充满疑虑的叹息,以及疑窦丛生的回应,似乎刺痛了罗剑的神经,不由微微提高了嗓音,不满地说:“齐省长是不是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问題啊,或者我老罗的圈子网络住了所有人和事情,”
沒有等齐天翔回话,罗剑就急速地说着:“让一个经济大市的市长转任省会城市的市委书记,而且只是过渡性质的任命,既沒有省委常委的头衔,也沒有明确的职责使命,在一年多的时间里,就这么不死不活地吊着,您觉得这正常吗,这样的做法目的和作用还不明确吗,不就是坐等市委书记和市长无休止地争斗,等到矛盾无以复加时然后一并处理吗,这样的情况下,工作怎么开展,又如何发现问題和处理问題,让一个自身难保的市委书记去处理市政府的人员,是使用组织手段,还是纪律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