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过完生日,赵子宣回去了。
第二天,我过去的时候,工人正安装玻璃呢!我一看就明白了,这是被人砸了。我就知道是可心画廊的那个货干的,我给公安局长打了电话。
公安局长我林小媚认识,他听了这事,就让人查了。
这事查起来很简单,画街的监控很多,第二天就抓住了那几个小子,一审就出来了,是可心画廊老板指使的,可心画廊老板被抓走了,最多就是拘留几天,罚款,不能让他痛着,我得收拾他一下。
我画了一幅画儿,找了一个生人,去可心画廊去卖。
这小子关了七天拘留,出来在门前晃了几次,意思我没事,果然没老实。
这小子吃进了这幅画,十五万。第二天,就有人说,那画是假的,而且不是一个人说,有人去看,确定不了,最终这小子来找我,我看了他一眼,看了画一眼说。
“假的,新画的,这一年多来,我就没有画过画。”
“不可能,你的画我研究得多了,是真的,绝对是你的画法。”
我假装的看了半天说。
“那我就告诉你,我画画的时候,都会留下一个记号,你看这花蕊,我一般都会多画一根,可是这个没有,这点有些人知道,不过这画仿得到是真像,有点功底儿。”
这小子气得当时就把画撕了。赵子宣坐在一边看,可心画廊的老板走后,赵子宣说。
“你这样做不太好,砸就砸了,我大事。”
“你看出来了?”
“你的画我还看不出来吗?”
可心画廊的老板第二天就反应过味来了,可是没办法,自己吃哑巴亏,这下就老实多了。
在画街玩的是心计,算计,玩正道的,赚到大钱的可能性都没有,都是插混打科的骗。
一个星期后,我约冷静出来,我们去了水库边上见的面,我把给买金链子的钱给了冷静,她不要。
“那算什么?”
她接了过去。
“你怎么想的?买那么俗气的东西。”
“你懂什么?金子是硬通货,不管什么不行了,金子还是行的。”
我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最近还坐那个梦吗?”
“做,我就奇怪了,怎么会那样呢?你做不了?”
“我不做了。”
“转移了。”
“梦还有转移的?”
“梦是最诡异的事情了。”
我和冷静顺着小道,往山上走,半个小时后,我们停下来,我搂住了冷静。
“我爱你。”
“我也是,只是我担心,我们的爱不会长久,两个女人和老虎一样,看着我们。”
“不会。”
“我知道,你是不会放弃她们的,她们也接纳不了我。”
“不要想那么多了。”
我手伸到冷静的裙子里,只穿了丝袜,没穿内裤。我揉搓着,然后我们就躺在草上,我进去的时候,冷静没敢叫,但是身体却激烈的扭动着……
我们回市区,林小溪在子宣画廊等着我。
“哥,小玲子出事了,她想见你。”
“怎么了?”
“车祸,赛车翻了,着火了。”
我头轰的一下,我一直想去看看小玲子,可是我不知道说什么,我怎么说。
陆军总院,我见到了小玲子,只留着眼睛,身上都包着,那双眼睛我是熟悉的,我也不会忘记,我看着她,眼泪流下来,小玲子说不了话,眼睛动了几下,林小溪出去了。
“小玲子,我爱你,永远的爱你。”
小玲子闭上眼睛,眼泪流出来,医生检查了一下,就抢救,最终还是没有抢救过来。
送走小玲子的那天,我痛苦异常,把林小溪给骂了,林小溪一声不吭。
那些天来,我天天在酒吧喝到下半夜,冷静有的时候会来陪着我。
赵子宣那天来了。
“军营,我知道你痛苦,可是你这样能行吗?你还有林小溪,林小媚,还有孩子,你都要有责任的,画画你也不能不管。”
我点了点头。
“我就是难受,其实我没有什么事。”
第二天,我开始画画了,关于小玲子的,我不知道到底能画出来什么,似乎有很多要画的,那最后的眼睛,让我永远也忘记不了。
画室里,我呆了六天,一幅《眼睛》,在火中的眼睛,焦虑的眼睛,恐惧的眼睛,都在一只眼睛里,那是一个纷杂的世界。
画挂在了子宣画廊,林小溪那次过来,只看了一眼,就走了,她说看了后心慌。
其实,那是小玲子的眼睛,她能看出来,她是害怕了。
其实,这事怪不了其它的人,只能怪我了。
这事过去后,我和林小媚,林小溪说,去沙漠找素材。
林小溪要跟着,我没让。
我背着一个大包,走了,进了沙漠。
其实,我应该找一个向导,可是我没有,我认为我能出来,我以前和几个朋友进去过,是我带着他们出来的,那也许是幸运。
进沙漠的第二天,我就分不清东面西北了,慌了一阵后,也想生死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