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
王氏死死盯着杨芸,她同夫君郎情妾意,秦家又是有规矩书香门第,老太君老太爷可以震慑住各房老爷,何曾会出现如此胆大妄为庶女。
秦宁桓见母亲恼羞,脸色煞白,急忙上前心疼说:“娘,我同杨芸表妹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根本不就喜欢她,我也不清楚她为何对我如此执着。”
白氏疲倦点了下头,她自己养大孩子她还不了解吗!
秦宁桓整日里被老太爷放书房,心头只容得下定国公府三姑娘,怎么可能同杨芸发生什么。但是世道如此,众口铄金,被杨芸这个臭丫头后院如此闹下去,儿子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有那么多丫鬟婆子们看到,表哥表妹关系谁会单纯认为是女儿家问题。
杨芸哭哭啼啼站一旁,杨王氏私底下拉了拉妹妹手腕,小声道:“三妹,你别着急。隋家那头已经下聘了,我们家那位心里有数,他可舍不得让这门婚事跑掉,所以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把杨芸推到桓哥儿身上,这孩子既然敢如此打我脸面,我还嫁定了她!”
王氏皱着眉头,心想但愿如此,你们家乱七八糟事情别扯我们桓哥儿就好。
秦宁桓整个人心情变得极其不好,王氏草草同母亲告别,带着女儿儿子回到秦府。
这件事情不知道日后会不会被传出去,王氏犹豫了半日,还是同夫君提道:“姐姐要把庶女嫁给隋家庶子,那庶女胆大包天,见对方是个瘸子不乐意嫁人,又想不出其他办法今天见到桓哥儿后,就贴上来,缠着说要做妾,吓了我一大跳,不过姐姐说现经解决了。”
秦二老爷听后有些恼怒,说:“早就说了桓哥儿年岁大了,不要老同什么表妹表姐交往,你还说大家都是亲兄弟姐妹,没什么,这不是倒霉催吗?定国公据说宠爱梁三姑娘,若是听到这种事情万一改变主意怎么办!话说人家乐意把孙女嫁过来也是看重咱们家家风正派!”
王氏不乐意撇了撇嘴角,暗道,改变主意好!他们桓哥儿可不怕娶不到媳妇!
靖远侯府
欧阳穆早早收拾好东西,他特意换上浅色宽袖长衫,羽扇纶巾,洗干净脸庞,露出额头,整个人带着几分士大夫儒雅模样。欧阳岑吓了一跳,道:“哥,你今个要去干什么。”
欧阳穆把玩着手里绿玉扳指,轻道:“湘南侯稍后进京,他夫人同外祖母是手帕交,我打算去城外迎他。”
……什么情况,欧阳岑苦思不得其解,他不认为大哥有闲情雅致应付外祖母亲戚。主要是湘南侯嫡妻貌似去世多年,两个嫡子都战死沙场,目前家中以嫡出两个孙子为首,交际应酬。
“你一起去吗?”欧阳穆扫了他一眼,淡淡问道。
欧阳岑唇角扬起,眯着眼睛笑着说:“去!”他从小就跟着大哥到处跑,只要大哥不嫌弃他烦,他当然是跟着欧阳穆走喽。
欧阳穆无奈瞥了下嘴角,道:“那就去换身干净点衣服,别到时候丢了我人!”
“好类!”欧阳岑急忙转身回房间“打扮”去了。
过了一会,欧阳岑也身着当前士子中比较流行白衣素服打扮,用青丝绶头巾梳好发髻,露出阳光灿烂面容,他有一双弯弯笑眼,稚气脸庞比欧阳穆多了几分柔和亲和力。
欧阳穆略显不,他为了保持文雅形象,特意命人备了马车,但是他去见自家媳妇才如此装扮,欧阳岑穿如此风骚干什么!他拇指间摸错着想着什么,道:“你还要骑马,穿成这个样子不像话,换掉!普通干净衣服即可!”万一到时候梁希宜目光被欧阳岑吸引了可怎么办!
欧阳岑不明所以大哥怒气,可怜兮兮去换衣服,暗想道,他明明是按照大哥样子去模仿收拾自个,没想到大哥还不满意!
欧阳岑骑着高头大马,身后跟随十几个侍从,然后就是欧阳穆略显奢侈华丽马车,上面印着四个大字清晰可见,靖远侯府。见者急忙让开道路,就是小兵都不敢上前多问一句话。
城外
湘南侯一行人正排队办理手续入城。湘南侯先帝时期是极有脸面,盛极一时家族。湘南侯为人爽朗直接,娶了华阳县主为妻,两个人十分恩爱,虽然也有妾存,大多是县主亲自安排,怀孕时打发差事用。但是湘南侯同县主父亲,皇室远亲敬怀王爷站错了队伍,拥立当时年长安王为帝,没想到现太后李氏,当时皇后娘娘因为同庆王母妃不合,选了当今这位母妃去世皇子养膝下,并且终讨得皇帝欢心,封为太子。
湘南侯后悔不已,他老丈人敬怀王同安王牵扯太深已经无法改变政治方向,后来皇登基,果然给安王扣了个密谋谋反帽子,敬怀王一族男子全部被牵扯其中,判了死刑,女眷和老人远发广州流放。湘南侯亦被皇帝厌弃,带着妻子和孩子远离京城多年,此次若不是太后娘娘发话,召集他们这群老人回来,怕是根本不敢轻易归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