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徐兄说,此事于我,只是举手之劳。”张劢实话实说,“那十几名健壮武士徒有其表,功夫低劣很。邓攸是个花架子,对付他,弟不费吹灰之力。”
徐逊呆了一呆,“那银袍青年,果是邓攸?”张劢笃定说道:“弟京城见过他数面,错不了。”徐逊心中百味杂陈,“原还想着五城兵马司能捉到他,送到应天府尹处严惩。如今看来,没这个指望了。”应天府尹是位官场老油子,邓贵妃亲弟弟,他哪肯得罪。
张劢微笑道:“想惩治邓攸并不难,这厮常花街柳巷出没,捉他极容易。”徐逊恨恨,“瑶……季家小姐险些被他逼死,不严惩他,实没天理。”
张劢沉吟片刻,温和说道:“邓攸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却也没做过大恶事。他京城流连过青楼,调戏过民女,强抢民女事却没做过。那晚若兄台没有及时赶到,依下估计,季大小姐也不会被逼死。”
邓攸见着血就会知道季瑶是来真,他并不敢真逼出人命。季瑶衣饰华贵,侍女如云,邓攸不用脑子想也知道季瑶家中有些身份,女儿岂能白死。邓攸京城惹事全是风流小事,真触犯刑律,他倒还没有。
徐逊忽有些疑惑,“兄台跟邓攸很熟么?那晚,兄台明明就附近,为何要命人唤了我来,我明处,兄台暗处……”说着说着,徐逊自己便想明白了,张劢是有心要成全他。
难不成,他知道自己对瑶瑶有意?徐逊心中怦怦直跳,他怎么会知道?张劢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微微笑了笑,“贵府喝年酒时,徐兄待季家舅父格外恭敬、格外殷勤。”这颗巴结老泰山心,我和你是一样,自然明了。
徐逊红了脸,“往后,要称呼您舅兄了。”张劢称呼季侍郎“舅父”,季太太“舅母”,自然是季瑶表哥了,自己要称呼“舅兄”。
华山老叟趴梁上晃着双脚,他才不要做你舅兄呢,一堆表妹呢,希罕做人舅兄?徐大郎啊,他想叫你舅兄才对。把你家女娃娃嫁给他吧,你都如愿以偿了,也甭让我家阿劢孤零零。
“那倒不必。”张劢果然拒绝“舅兄”这称呼,“弟和季家是远亲,和贵府是近邻,倒觉近邻亲密些。”
作者有话要说:看看十二点了,先放上来,没写完,我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