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夫人不禁大吃一惊,张口结舌的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么些年以来,她一直以为,自己隐瞒得很好,可是他是怎么知道,她不是他的亲生母亲的?
余翰冷笑道:“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反正我已经知道了,而且忍无可忍了!日后,你若是有个做长辈的样子,你若是不对我们一家下狠手,这个家还是可以继续住下去。不然的话,你就搬去跟你嫡亲的儿子一家住吧!”
余老夫人不禁慌了,连忙道:“我不去跟老二家住,我会很老实,不会对你们一家做什么!”
开玩笑,若是闹开了,对她和她的儿子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她不是余翰的亲生母亲,关于这一点,就连余翰的父亲都不知道。她跟余翰的母亲是双生姐妹,在余翰的还只有两岁的时候,她把自己的大姐引去了荒无人烟的地方害死了。
然后,她利用自己跟大姐一模一样的外表,以及对大姐的了解,取而代之,夺取了余家主母的位置。当年的余家,还是个大户人家,只不过在余翰十岁那一年,余翰的父亲被人陷害,意外去世了。家产,也被人谋夺了,甚至还欠下了许多债务。
说起来,这么些年以来,她其实很后悔当年的作为。不是后悔害了自己的大姐,而是后悔选错了男人,害得自己做了几十年的寡妇,没有成为让世人羡慕的贵妇人。
余翰,也是五年前才成了正四品的官员,去年才升的吏部尚书。而且,余翰还是一个比较清廉的官员,她跟着余翰,也没有过几天可以随意挥霍的好日子。
三天之后,余翰带着夫人,去了长公主府,跟长公主赔礼道歉。
长公主冷哼一声:“别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你们真正要道歉的人,是巾帼将军!哼!不过是一个五品小官的女儿,竟然也想要染指萧大人!再说了,巾帼将军的丈夫,岂是她一个无耻之人可以觊觎的?!不要说什么平妻了,就是贱妾,她也休想!”
巾帼将军是什么人?她如何愿意跟别的女人,共同分享一个男人?!如果她可以忍受的话,那么当年就不会跟司徒长风分开了。
余翰脸色苍白,连忙低头:“殿下说的是,下官这就去跟巾帼将军赔罪!”
梁墨菊和萧瑜正在家里,一个在教女儿读书,一个在教儿子练武。
丫鬟来报:“老爷,夫人,吏部尚书余大人带着夫人来了,说是来跟夫人赔罪的。”
萧瑜看了梁墨菊一眼,她点点头,萧瑜这才道:“让他们进来吧!”
余翰领着夫人,带着大量的礼物,去跟巾帼将军赔罪。这事情,就跟长了翅膀一样,很快就飞遍了京城内外。
这一天晚上,迎客来饺子馆,司徒长信跟朋友在一起吃饭。有人提起这个话题,司徒长信忍不住嗤笑一声:“那余大人的侄女儿,简直就是痴心妄想,我怀疑这人的脑子坏掉了!巾帼将军的夫君,她竟然也敢觊觎,而且还是平妻的位置。唉,这京城里的女人,都吃一样的米,喝一样的水,这智商怎么就差别那么大呢?”
有人笑着接过话茬:“就是啊,这人可真是好笑死了,巾帼将军的夫君,也是她可以觊觎的?唉,这人啊,不知道是不是被门夹了脑袋。就算巾帼将军可以接受自己的夫君有别的女人,她也没有资格做萧大人的平妻,顶天就是一个良妾了!”
余翰这段时间,很是心累,也很是羞愧。
无论他走到哪里,都有人故意问他:“余大人,听说你的侄女儿有意要给萧瑜萧大人做平妻,是不是啊?”
更多的人,却是毫不客气的嘲讽道:“余大人啊,你管束一下你的侄女儿吧,别让她去恶心巾帼将军了!我不怕告诉你,若是你那侄女儿再不收敛的话,我可要动手打她,为巾帼将军打抱不平了!”
“哎呦,这日子没法过了!”余翰回到家里,跟妻子唉声叹气,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脑袋,恨不得痛哭一场。
余夫人叹了口气:“老爷啊,要不你辞官吧,咱们回乡下去住。这京城,不说你,我也是呆不下去了。这些日子,都没人给我下帖子,我给别的人下帖子,人家都推三阻四,压根就不想理睬我。就连女儿去一趟一品轩,都被那些去买首饰的夫人小姐给挤兑得哭了,儿子在学堂也会人孤立。”
余翰听了,不禁大吃一惊:“夫人,这样不好吧?我寒窗苦读十年,又在官场上挣扎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才当上吏部尚书。这就辞官不做,是不是欠考虑啊?要不,就再好好想一想?”
余夫人忍不住泪如雨下,哽咽着道:“夫君说的也是,唉,其实就算咱们回老家去了,老家的人说不定也会排挤我们,会看不起我们。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老家的人说不定已经知道京城发生的事情了!”
余翰忍不住松了口气:“夫人,咬咬牙,咱们在京城再呆两年。不说别的,老大明年就要参加春闱了,正是关键的时候。等他中了进士,分派了官职,芳儿也定了婆家,成亲了,咱们再辞官不迟。这样,你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