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摩柯冷笑道:“带走一位,又来一位,来来去去,有什么用吗?此乃治标之术,本王并无兴趣。”
他也是个聪明人,已经猜到房龄与多格前往西域,一定并非游玩,而是有着至关重要的事情要做,并且房龄布局勾引自己出来,一定是与自己有关,并且他们故意隐瞒自己的身份,说明他们与自己一定有着非同寻常的交易。
——今日早上起床,就有喜鹊围绕着自己身边喳喳的叫,难不成好事临近了?
房龄若有深意道:“我有治本之术,就怕懦王没有那本事,懦王?呵呵……难道真是懦弱之王?”
沙摩柯解释道:“懦字若拆解,为之何?”
多格心中一动,暗想:此人可真不简单。
沙摩柯看着房龄,继续说道:“‘懦’字,为‘心’与‘需’之结合,拆解来看,知我心需者,方才能助我为王。”
“好!懦王好兴致。”
房龄股掌大笑,“我正是懦王要找的人,你想真正称王吗?我不妨直言,机会就在眼前……”
“王爷!王爷!开门啊……”外面的士兵开始敲击房门。
沙摩柯横眼看着房龄,“还要委屈一下房先生与突厥王,要知道,奸细无处不在。”
房龄道:“理解!不过……”他又指了指卓玛,贪婪的说道:“这个女人我要了,万万不可伤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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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门被卫兵们一脚踹开了,屋中凌乱的一切,让卫兵们大为震惊。
只见卓玛晕倒,房龄身上全是脚印子,而那个魁梧的侍卫则鼻中窜血,脸色蜡白,显然是受了极重的伤。
沙摩柯气定神闲道:“想跟本王抢女人?你们算个屁,还不快滚。”
房龄、多格带着向导急忙灰溜溜的跑出去。
卫兵中有位师爷打扮的家伙,斜眼看着远去的房龄与多格,道:“要不要追杀他们,这些南蛮子胆子太大了,那个侍卫好像不是南蛮子,倒像是突厥人。”
沙摩柯道:“一帮跳梁小丑,不需与她们见识,哼……”回身将晕倒的卓玛抱起来,说道:“回府,给卓玛治伤。”却又趁人不备,偷偷的将一粒迷药塞进了卓玛的口中,保证他一天都不会醒来。
那名师爷躬亲的跟着沙摩柯回府,却暗中派人跟随多格与房龄,看到他们进了药铺子,那暗中偷窥之人才回去向师爷禀报,那师爷才放下心来。
多格、房龄进的这家要铺子是沙摩柯指定的,进来找郎中,就道:“抓药!”手捏成拳头,中指外凸一点,做给那郎中看。
那郎中一愣,又凝重的说道:“二位伤重,进里屋给你们好好瞧瞧。”
郎中领着多格、房龄进了里屋,就说道:“两位贵客稍作休息,夜半三更再见正不迟。”他口中的正主正是沙摩柯。
房龄笑了笑:“有女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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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之时,沙摩柯果然来到了药铺子,走进房龄的房间时,就见房龄、多格已经穿戴整齐,神采奕奕,只是屋中有一股女人靡靡的香味,显然曾经有过什么香艳之事发生。
“拜见突厥王!拜见房先生!”
沙摩柯依然不见了白日的轻浮与莽撞,眉宇间充满与谦恭,“我身边耳目众多,白日多有得罪,勿怪。”
多格不言语,只是哼了一声,就算打过招呼。
房龄笑着让沙摩柯坐下,才说道:“懦王谨慎小心,正是成大事之人。”
沙摩柯叹息道:“我已经年过四旬,只怕终生无出头之日。”
房龄道:“机会就在眼前。”
沙摩柯眼睛一亮,“请先生教我。”
房龄道:“婆罗布攻打安南,吐蕃兵力大减,懦王可取而代之。”
沙摩柯摇摇头:“我实力不济,难以成事,否则,婆罗布怎么会留在我城中?他是对我一百二十个放心啊。”
房龄道:“懦王心有大志,我不信懦王会没有准备。”
沙摩柯道:“准备根本不充分,我手中虽有人,但却无粮草。”
房龄道:“我有。”
沙摩柯一怔:“我还欠缺银两。”
房龄道:“我有!”
沙摩柯道:“我没有兵器。”
房龄道:“我有!”
沙摩柯心中砰砰乱跳,眸光兴奋如火看着房龄那张镇定自若的脸,凝视良久,才一字一顿道:“先生需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