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门被一脚踹开了,一个满脸卷曲胡子的棕黑汉子怒气冲冲的出现在门口,看着多格手中掐着卓玛的脖子,气得脸色黑中透着紫气,哇呀呀大叫,“你们是什么人?居然敢抢我懦王的女人?”
身后拥挤着无数的黑脸卫兵,俱都刀剑傍身,看起来分外狰狞。
房龄起身冷冷一笑,“你既然是懦王,抢你的女人又何妨?哈哈!懦王!懦王!懦弱之王……”
沙摩柯心里跟针扎一样难受,挥挥手,身后的士兵嗖嗖窜进来,要将卓玛抢回来。
多格大喝一声,左手扼住卓玛的雪白脖子,将她扼的粉面滴血般涨红,双眸怒视沙摩柯,一字一顿道:“谁敢冲进来,我就杀了这个贱人。”
“不要!”沙摩柯急忙摆手,“都给我住手。”
房龄幽怨的白了多格一眼,心想着这厮下手轻点,这女人我相中了好不好?性取向不同的人果然不懂得怜香惜玉!他看着沙摩柯,冷笑道:“果然是懦王啊,连自己的女人都守不住,还要属下帮忙抢回来,真不知道你上女人的时候是不是也需要手下的兄弟帮忙啊?”
这话可是真够恶毒的!
沙摩柯差一点气炸了肺,冷眼直视房龄,眸子中的凝重一闪而逝,又变得暴躁异常,“说,怎么才能放了卓玛?”
房龄道:“很简单啊,卓玛不就是个婊.子吗?只要有钱,这个女人谁都有权享受,这个道理说得通吗?”
沙摩柯哼道:“说不通,你还忘记了一点,这是我的地盘……”
房龄哈哈大笑:“这是吐蕃皇帝婆罗布君上的地盘,我们中原人都知道,你一个懦王居然说这是你的地盘,也不怕闪了舌头?”
“你……”
沙摩柯被戳中了短处,黑紫的脸蛋火辣辣的烫,深邃的眸子内敛,气势反而稳下来,问道:“你……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房龄道:“这样吧,你单独与我的手下过过招,你赢了,这个女人还给你,我赢了,这婊.子归我?你敢不敢堵?”
沙摩柯看着多格,忽然一阵狞笑:“一只手?”眼神中充满了轻蔑。
多格心里揪了一下,虎躯一震,就将卓玛仍在一旁,单手指着沙摩柯,竖起了中指,眼神锋利如刀,漆黑的双眸中释放出来无穷的杀气。
“厮……”
沙摩柯看着多格整个人透出来的气势,神情巨颤,眼眸中流露出说不出的兴奋与疑惑,挥挥手,对那些属下说道:“你们先出去,看我怎么杀死这俩个不知死活的嫖客。”
那些卫兵看了看沙摩柯,又看了看房龄等人,忿忿的退出去。
沙摩柯将门关上,怔怔的看着多格好半天,狞笑一声,势如奔雷,钵盂大的拳头直奔着多格的脑袋砸去,那气势很狂傲,真要被砸中了,还不成了烂西瓜!
多格尽管单手,但是陪同塔塔的日子无聊之余,也练习武功排遣心中忧愤,他本来就是左右手通用,再加上不服输的劲头,武功进展很快,虽然比不上从前,但八成的功夫也是有的。
最为占优势的是,左手出拳与右手完全不同,寻常人动手应付右手惯了,冷不丁换上左手,还真是不习惯。
这叫什么?这叫出奇制胜啊。
多格力气出奇的大,招式稳正狠辣,加之出奇制胜,乒乒乓乓,二人相斗三十个回合之后,沙摩柯气息紊乱,渐露败象。
多格一招通臂拳直冲沙摩柯面门。
沙摩柯躲闪不及,只好架起胳膊遮挡,多格大吼一声,单手冲破沙摩柯防御,咚的一声,击打在沙摩柯胸口。
砰!
沙摩柯横飞出去,砸在了桌子上,将桌子砸个稀巴烂,一口鲜血喷出来,屋中满是血腥味道。
多格伸手指着沙摩柯,竖起了小指,眼眸中藏着不屑之意。
“王爷!”卓玛大声惊叫。
沙摩柯擦干了嘴上的鲜血,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眸子不仅不颓废,反而充斥着兴奋之情,看着多格,一语戳穿了多格的身份,“想不到尊贵如突厥王,也会来到西域游玩啊?本王失敬了。”
“什么?”多格吃了一惊,“你认得我?”
卓玛美眸闪亮,忽然就明白了什么。
房龄硬着头皮,拿着茶杯在卓玛后脑敲了一下,看着卓玛晕过去,笑道:“这个妞儿也是奸细啊。”
沙摩柯上下打量着多格,捂着胸口,拱手道:“多谢突厥王手下留情。”他知道,刚才那一下真要是打中了,别说还能喘气,心脏都会震碎的。
房龄道:“你怎么认出多格的?”
沙摩柯忍着痛,微微一笑,“突厥王身姿迥异,一望便知是突厥人,而且气势不凡,武功高绝,断手之战,风靡天下,我虽然身在府中,但岂能不知天下大事?”
房龄哈哈大笑,直视沙摩柯,“懦王果然心怀天下,怪不得连你的枕边美人都对你心疑不定呢。”
沙摩柯直视房龄,“阁下应该是名扬天下的智多星房龄房先生吧?”
“不错!正是老朽!”房龄道:“懦王好眼力。”
沙摩柯道:“并非本王眼力好,而是房先生偷欢之名愈加隆重,能想出利用女人勾引我现身的主意,除非房先生亲用,否则谁人能想得出来?”
房龄指了指卓玛,直言不讳:“这个妞儿我要了,我为懦王带走一个奸细,懦王该不该感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