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炎长出了一口气,细长的眸子中射出后怕的幽光,盯着花无意、林中则看去,一字一顿,“没想到你们居然也没死!”
花无意虽老,但脾气依然火爆,想着萧炎就是定南王最大的帮凶,心中苦不堪言,一脚踢在萧炎的肋骨上,怒喝道:“我与林相国不看着你萧炎引颈受戮,又怎么舍得去死?”
战神的一脚该有多么厉害?
只听咔嚓一声,萧炎的肋骨就断掉了,他痛得哗啦啦的流泪,却再也站不起来,只是呼呼的喘着粗气。
袁卓建看着花无意向着自己走过来,就知道这老头要对自己出手了,忙道:“你敢踢我?我和定南王乃八拜之交,你敢碰我,小心定南王灭你全家……”
砰!
他话还未说完,就被花无意一巴掌搧在脸上,将他打倒在地,血淋淋的牙齿飞出来,叮叮当当的落在实地上。
“定南王?”
林中则望着袁卓建,一脸冷笑,“你与定南王是八拜之交?哈哈……既然八拜之交了,那就是与定南王同年同月同日死了,可是,你为什么还活在世上?”
此言一出,萧炎、袁卓建宛如中了晴天霹雳,脑中轰然炸响,相互对视了一眼,惊愕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皇帝向南公公挥挥手。
南公公背着的手扬起来,一颗头颅滚脱手而出,滚在了萧炎、袁卓建面前。
“哎呀,是定南王!是定南王的人头……”
萧炎、袁卓建望着定南王那颗被石灰腌制的惨败人头,望着那空洞的眼眶,不由吓得瑟瑟发抖。
“定南王居然死了,居然死了……”
萧炎位极人臣,享尽荣华富贵,之所以能忍受囚牢的束缚而没有郁郁而终,便是因为心中有希望。
定南王就是他的希望。
只要定南王不死,那他萧炎就不会死。
而如今,定南王居然死了,那就意味着他再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他唯有一死,也必须死!
萧炎的心凉到谷底,身子冰冷,一瞬间便没有了挣扎、狡辩的劲头,心气散尽。
袁卓建与萧炎为一丘之貉,自然好不到哪里去,本来还在哀嚎不已的他,怔怔的看着定南王的人头,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只是他的笑声带着邪气,似痴呆傻掉的那种笑——他已经疯掉了。
老皇帝凝望萧炎,一字一顿道:“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大燕繁华河山,岂能落于宵小之手!来人,将萧炎、袁卓建两人推出皇城,斩首示众,我、花将军、林相国要亲自监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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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炎,还有疯疯癫癫的袁卓建二人,被五花大绑着,跪在了皇城前临时搭建的高台上,只等着午时行刑。
老皇帝、花无意、林中则三人亲自监斩,众臣围观。
百姓们得知了这个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俱都赶过来看热闹,黄城前呼啦啦围了上万人。
人人都知道萧炎、袁卓建是祸国之贼,谁不盼着他们早点被砍头?
凶神恶煞的刽子手昂首挺立,高举鬼头刀,分别站在萧炎、袁卓建身侧。
老皇帝仰头看了看阳光,拉着花无意、林中则的手,站起来,指着苍天,颤抖着怒喝,“午时已到,还不开刀问斩!”
两把阴气逼人的鬼头刀扬起,无情的落下。
寒光一闪,萧炎、袁卓建两人的人头便与身体分了家,咕噜噜的从高台上滚下去,一路血迹……
百姓轰然叫好,自觉地磕头:“大燕万岁!皇上万岁……”
老皇帝拉着花无意、林中则的胳膊,高举着大喊:“天佑大燕,福泽万民,天佑大燕,福泽万民……”眼泪滚滚滑落,心神激动,眼流血泪,晕倒在了高台之上。
毒皇急忙赶过去,为老皇帝把脉,试了一下,才对身后紧张兮兮的燕骏说道:“无妨,只是心神波动巨大,暂时眩晕,稍后休息一下便好!”
燕骏放下心来,急忙命人将老皇帝搀着回宫,又吩咐刽子手将定南王、萧炎、袁卓建三人的人又悬挂在旗杆上,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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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掉了心腹大患,老皇帝最关心的就是天羽公主的婚事。
虽然只有几日的准备时间,但公主嫁人,也决不能马虎,彩礼、嫁妆准备齐全,小九也让媚儿、慧娘张罗着布置新房,只等着天羽嫁过来。
老皇帝醒来的第五日夜晚,小白公子在袁子程等巨角弓手的拱卫下,赶到京城,不顾疲惫,直奔文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