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南王麾下将士受了小九蛊惑,虽然没有表现出投敌的乱象,但马武、房龄两位德高望重的重臣,就像是两颗参天大树,摇晃着树枝,拼命的向麾下众将招手,让定南王喘不过气来。
定南王麾下谋士韩平对定南王忠心耿耿,又素有智谋,被提拔为丞相,副帅曹金德提拔为大元帅。
定南王日夜担忧群臣反抗,几日之间,便愁白了半边头发。
韩平谏言道:“王爷若担心群臣有不臣之心,臣有一计,可断了群臣的后路,免除王爷后顾之忧!”
“何计?”定南王心中大喜,急忙追问。
韩平道:“王爷可发一条倡议书,倡议各位大臣、将军的妻女,集中岩都王府学习礼仪针织,陶冶情操,凡是十八以下,未进入朝廷、jūn_duì 任职的、各位将军大臣的子侄,一律集中岩都太学院学习文治武功,如此一来,各位大臣、将军最脆弱的把柄都捏在您的手中,您还有什么后顾之忧吗?”
“妙计!妙计啊!”定南王大喜,赞赏道:“韩平之谋,不在房龄之下也!”
韩平心中得意,“臣必定为王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曹金德疑惑道:“王爷,若是有大臣、将军不愿意妻儿子女迁入岩都,又该如何是好?”
“哼!那就说明他们怀有二心!”
不等定南王回应,韩平阴着脸,一字一顿道:“对于这样的将军、大臣,唯有杀之,方能免除后患!”
曹金德倒吸了一口凉气,又道:“可是,有些将军、大臣未必有反心,只是对此建议不甚苟同罢了!”
“值此危急关头,当用重典!”
定南王捂紧了拳头,一字一顿道:“机会就在眼前,不可轻慢,宁可错杀一千,也不可放过一人!韩平,你速去起草、签发手谕,本王倒要看看那位将军心有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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挟妻子儿女于岩都以令将臣的手谕一出,引发轩然大波!
“草.他娘的,这一定是韩平那混账的馊主意,老子真想拧断他的脖子……”
“麻痹的,韩平那厮的嘴巴和屁.眼一样臭,怎么口中拉一泡屎,王爷也觉得是香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谁让人家受宠呢?”
“哎,定南王这是摆明了不信任我们啊,居然要以我们的妻儿老小做人质,真让人寒心!”
“干.他娘!老子就是不愿意,看你韩平能耐我何?”
……
所有文臣武将几乎都炸了窝!
但最终胳膊拧不过大腿,虽然各位将臣有些寒心,仍是遵从了定南王的意愿,卑微的服从。
而却有十几名想.干韩平老娘、骨头杠杠硬的将臣,则真的被以谋反之罪,砍了脑袋。
平州城一片血雨腥风。
其中,王飞虎一家人因为挂念其安危,不肯离开平州返回岩都,被韩平无情的杀掉,以儆效尤。
王飞虎是一员虎将,有万夫不当之勇,地位甚高。
他妻儿被杀,则让众将没有了反抗的勇气,只好乖乖的臣服在韩平的诡计之下。
平州动乱五日,终于在血腥中安稳下来。
定南王虽然大伤元气,但总算将局面保持在自己的控制之中,心头大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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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州城中自然有宁都的密探,挟妻子儿女以令将臣的计在第一时间传到了宁都。
“作茧自缚啊!”
房龄叹息一声,“没想到定南王会变得如此短视!韩平真乃罪人也!”
“哈哈……韩平哪里是罪人,分明是大大的功臣嘛!”
陈小九笑得合不拢嘴,“我真怀疑韩平是不是我派去的奸细,害得我真想好好的奖赏他!”
马武道:“定南王如此做法,真是寒了将臣的心,众将就算没有谋反的心思,经历此事,恐怕也起了二心吧?这场风波虽然看起来被压制下去,可是一旦被引发出来,后果将不可想象,反噬的火焰,会彻底将定南王吞噬掉!”
“亲小人,远贤臣!如此方能兴邦,亲小人,戮贤臣,除了灭亡,还有第二条路可走吗?”
陈小九背着手,笑道:“咱们就举杯望月,静看吴元自相残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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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飞虎一家人的死讯,在第一时间传到了宁都!
当房龄、马武将这个骇人听闻的消息告诉王飞虎后,王飞虎傻了、呆了、疯了……
三日之后,王飞虎大醉一场之后,终于受降!
至此,房龄、马武、王飞虎、朱治山等人大将,已经全部归降大燕。
此消彼长之下,形势变换,定南王由攻势、转为守势!宁都城却由被动转为主动。
王飞虎恼火妻儿被杀,连着三日,带着火枪手、弓箭手、长枪手前往平州城下叫阵。
定南王火冒三丈,就要派人出城攻杀!
“万万不可!”
韩平进言道:“王飞虎乃是王爷昔日手下重将,平州的将领大多数与他有些渊源,若是出城迎战,怕是碍于人情,不会放手一搏,而王飞虎怒火攻心,却是不好惹啊!”
定南王见微知著,也明白了韩平隐含的意思——其实,他是怕派谁出去,谁就会投了王飞虎啊!